劉季搖了搖頭,雖然內心很慌,可是真的不疼,或者說都麻痺了,沒有半點知覺。
“那離死不遠了!”醫師繼續說道。
“先生救我!”劉季慌了。
醫師沒有管劉季的哭喊,繼續下刀,將烏黑的血肉全都切了下來,然後颳去了骨頭上的黑色,直到看到森白的骨頭才停止。
“現在呢?”醫師繼續問道。
“疼,疼,疼~”劉季總算感覺到了右肩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按住他!”醫師將小刀換了一柄,命人將劉季按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劉季的鮮血從左肩流淌出來。
劉季想掙扎,卻是被尉繚子的幾個門客按住,嘴裡了被塞進了一團葛布,防止他咬碎自己的牙齒。
豆大的冷汗從劉季臉上淌下,臉色也如同土灰色。
醫師觀察著流淌出來的鮮血,直到鮮血變成了血紅,才取來一塊燒紅的木炭,直接就放倒了劉季的傷口處。
火紅的木炭灼燒在了血肉之上,發出滋滋的烤肉聲,還伴隨著一些惡臭的腐肉味道。
“好了!”醫師見到鮮血止住了,才示意一眾門客將劉季送來。
只是眾門客鬆開後才發現,劉季早就暈死了過去。
“帶走吧,能不能活就看接下來的幾天了。”醫師淡淡地說道。
劉季帶來計程車卒這才找來一個木板,將劉季放了上去,抬回了聯軍大營。
“狼毒都能治,先生不虧是當代扁鵲!”尉繚子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而這個門客醫術之高。
“能不能活還不知道,毒是排出體外了,但是會不會失血過多死掉,老夫也沒有把握!”醫師淡淡地說著。
這種劇毒,誰也沒有解藥,唯一能做的就是割肉放血,把有毒的肉和血都給割掉放掉,至於這個過程中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他只負責解毒,又不代表能救活。
總之不是死於狼毒,就證明他的醫術高明瞭,其他的與他無關了。
“先生不是有上好的止血金瘡藥,為什麼還要用軍中的火法止血?”尉繚子更好奇的是,醫家有專門的止血之藥,根本沒必要用這麼殘酷的火燒之法去止血。
“他是什麼身份?”醫師冷冷的反問著尉繚子。
醫家的上等止血金瘡藥淬鍊何其艱難,除了王公貴族,一般人哪有資格用他們的這種上好的金瘡藥。
這是保命用的,他跟劉季也不認識,而且看這人一副流氓地痞樣,也不是什麼貴族,更不肯給劉季用上了。
他來聯軍是求一個前途的,而不是來濟世救人的,好東西當然是用在有身份的大人物身上,那樣才能博的一個遠大前程,為了一個劉季就動用本就沒幾份的藥,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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