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守城的叛軍將領本來是來看樊噲罵人的和跳巫舞的,是的,尉繚子告訴他們不得出城大戰,不用去管樊噲怎麼罵,就當看戲就好。
只是這一次,樊噲卻透露出秦軍十日內不會再攻城的訊息,可是十日一過,大軍攻城,城破則屠盡彭城。
“公子尋怎麼敢!”守將終於有了回應。
“滿城百姓生死就掌握在你們手上,城破之時,你們還不投降,那公子的命令可就是屠城了!”樊噲大吼著說道。
秦軍的勸降也不是一處,而是整個彭城之下都在喊著,聲音傳遍了彭城四野。
“公子尋真的敢屠城?”縣衙中,所有將領和彭城原來的官員們都慌了,看向了尉繚子等人。
他們是怨恨的,他們本是秦國官員,但是叛軍勢大,他們只能選擇屈服,可是現在,秦軍來了,卻逼著他們做出選擇,若是再執意幫助叛軍,那城破之日,屠盡滿城。
“禁止百姓靠近城牆,不能讓百姓知道此事!”尉繚子沉聲說道。
他不信樗裡尋能攻破他駐守的城池,也有把握能擋住秦軍。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大軍聽從他的指揮,百姓屈服於聯軍,為援軍提供後勤保障。
“子房這就去做!”張良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此,急忙跑出去安排。
“開始吧!”彭城外的小山上,一支大軍人人手持紙鳶,牽著細繩,讓一支支紙鳶飛上了高空。
彭城之中,所有人都抬頭望向了空中,不明白秦軍又要做什麼。
“那是什麼?”尉繚子看向張良問道。
張良皺眉,他學富五車,但是也不認識這東西,更不知道秦軍放飛這些東西是想做什麼。
“斷線!”等紙鳶飛臨彭城上空後,韓信下令剪斷束縛者紙鳶的線繩,讓紙鳶自由的飛落進彭城之中。
恰巧就有一隻紙鳶落到了府衙的屋簷上,被尉繚子等人取了下來。
“勸降書!”尉繚子看著纏繞在紙鳶上的那一封封勸降書,面沉如水。
完了,彭城守不住了,他們可以阻止百姓靠近城牆,聽不到城外說的勸降和屠城,可是這些紙鳶卻是落入了彭城的千家萬戶之中。
在死亡面前,沒有人是不畏懼的,所以,這些拿到紙鳶的百姓恐怕會連夜出逃,逃向秦軍大營,甚至聯軍中被裹挾來計程車兵也都會選擇偷偷留下勸降書,然後出逃。
可是紙鳶太多了,不斷的落入了彭城之中,即便他們派出大軍去收回,也無法阻止彭城百姓和士兵們知道屠城和勸降的訊息。
“彭城不安全了!”尉繚子心如死灰,他們若是一意孤行,十日時間,足夠百姓起來反抗他們,刺殺他們。
再留在彭城,恐怕連大軍都會發生營嘯,大量計程車卒出逃,甚至,聯手殺了他們,向秦軍投誠。
“好狠的計謀!”張良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撤離了彭城,他們又能再退往何處?又拿什麼來阻擊秦軍的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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