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良他們是悲哀的，遺憾的，只能成為這場爭鬥的犧牲品。

“哪怕沒有這些遠古氏族插手，子房以為你們就能成功？”赤松子繼續問道。

張良還是沉默了，這場起事並不是他的計劃之中。

他的計劃一直是等始皇帝崩殂，趁著王權交替做文章, 然後才能一舉覆滅大秦。

可惜，文傳天下斷了他們的根基，讓他們再也坐不住了，只能匆忙起事。

對於結果，他也早有預料，只是還抱有一絲希望罷了。

“你應該慶幸的是，你們並沒有走到始皇帝面前, 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

赤松子其實離開金陵後, 很快就找到了張良，只不過看著叛軍沒有跑到琅琊，也就選擇了靜觀其變。

“始皇帝一死，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大秦三十六郡，都會起兵，為始皇帝復仇，爾等也將失去一切根基！”

“只要你們敢出現在琅琊附近，不說其他人，公子尋就能讓你們全部人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謀逆，公子尋手握五十萬大軍，太子扶蘇監國，隨時也可以徵調出百萬大軍。”

張良沉默地聽著，這些他們都想過，可是卻沒法去改變，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再好的設想, 始終沒有變化來的快。

“說句不客氣的話, 不論是始皇帝、太子扶蘇、還是公子尋，從你們起事開始，就沒把你們當做對手，他們的假想敵始終是那些遠古氏族。”赤松子嘆息道。

雙方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格局上，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博弈。

張良黯然，聯盟中都知道，他將公子尋視為一生之敵，可惜現在對方已經沒有再把他當成對手，他被甩的越來越遠。

曾經對方只是一個秦國的宗室遠親，初出茅廬的大秦公子，自己卻已經名聞天下。

後來，對方成了天下的英雄，大秦公認的公子，自己卻成了對方的墊腳石。

再後來，對方手握重兵，坐鎮南方，成為大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自己還在原地踏步。

“子房不想知道，遠古氏族們為什麼會放過你？”赤松子繼續問道。

“多謝前輩維護, 不知道前輩付出何等代價, 才讓對方願意放過我？”張良這才開口。

“離開華夏，永世不得踏足華夏大地！”赤松子緩緩說著。

“不可能！”張良瞬間急了。

哪怕是被放逐百越，放逐跤趾他都可以接受，但是離開華夏，永世不得踏足，這個他無法答應，也做不到。

“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否則，就算老道出手，也無法阻止對方！”赤松子搖了搖頭，一同前來的師兄弟長老們何嘗不是在監視他，哪怕不跟他動手，只要攔著他，對方也有很多方法殺了張良。

“世界是廣闊的，不要以為華夏就是世界的中心，在華夏的西方還有著廣袤的土地等著你們去開發，去進取。”赤松子也知道故土難離。

但是作為成年人，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張良輸了，只能服從規則，要麼死，要麼答應對方給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