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能有詐!”子車乘看著眼前其實不能說是城,還比不上中原一個郡城的東胡王城提醒著說道。
“東胡王城沒有戰亂的痕跡!”子車乘繼續補充說道。
這些年走南闖北,子車乘是見過不少大城重城,也親手覆滅了不少大城,因此對戰爭破壞的痕跡極為敏感。
然而,整個東胡王城卻沒有這樣的痕跡,因此,子車乘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詐。
有屠何王的前車之鑑,樗裡尋也不敢大意,他也不是看不出王城沒有經歷過大戰的痕跡。
“白鹿王呢?”樗裡尋沒有選擇入城,而是看向東胡五王中最年輕的土方王。
“押上來!”土方王回頭看了一眼,示意親衛將白鹿王押出城。
很快,一個身著錦衣的面容姣好的女子就被兩個士兵押了上來。
“她就是白鹿王?”樗裡尋看向了慕容龍城和柔然族長。
整個秦軍沒有人見過白鹿王,也只有慕容龍城等人見過白鹿王。
慕容龍城和柔然族長雖然很少見到白鹿王,但是也曾經見過。
“真是白鹿王!”慕容龍城點頭,心底也是有些失落。
曾經高高在上的白鹿王,東胡的王,如今卻成為了階下囚,如何能不令人唏噓呢?
得到慕容龍城的確認後,樗裡尋才看向了這個如今的階下囚,曾經的東胡王。
哪怕是成為了階下囚,作為曾經的王,白鹿王也沒有受到任何非人的折磨,依舊是錦衣玉食。
白鹿王看著被眾星拱月走來的樗裡尋,而樗裡尋也在打量著這個母親收養的義女,本該是自己妹妹的白鹿王。
現場詭異的沉默,土方王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這個大秦的公子,即將成為東胡新任的王者的性格和脾氣是什麼樣的。
“為什麼殺屠何王?”樗裡尋平靜地開口問道。
“母親說過,成王敗寇,屠何王有威脅王庭的實力,所以他必須死!”白鹿王沒有找任何藉口,依舊高傲的揚起自己頭顱。
“為什麼之前不動手?”樗裡尋再次問道。
“屠何王有金刀勇士的實力,尋常時候很難殺他,只有他心亂的時候,才能成功!”白鹿王說著。
樗裡尋點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大舅的實力,能作為東胡五王中最強者,個人實力也不容小覷。
而一個宗師,只要自己不作死跑去別人設下的天羅地網,哪怕是被幾大宗師圍攻,想要斷尾求生也並非做不到。
當年在桂林時的河上公就能在大軍環視下的中軍幕府中來去自如就是如此。
“有人說,東胡是母親留給本公子的產業,是你和富河王竊取了母親給本公子留下的基業。”樗裡尋沒有明說是誰說的,那也不重要。
白鹿王看著樗裡尋,沉默的沒有回應。
“東胡始終是東胡人的東胡,而你,也不會留在東胡!”許久,白鹿王才再次開口說道。
“母親曾說過,你們家族在大秦地位顯赫,而且有著重要的使命,永遠不可能來東胡,將東胡留給你,也只是母親的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