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先生們都對視了一眼,心急如焚,他們可不敢暴露啊,但是小世子太聰慧了,想騙過去也不容易啊。
“你就是趙心?”左單卻突然出現了,看著樗裡心問道。
“我是趙心,敢問先生是?”樗裡心看著一身華服,官氣在身的老人急忙行禮問道。
“南府長史,左單!你父親的朋友!”左單笑道。
樗裡心因為隱姓埋名,所以沒有用樗裡和嬴姓,因為這兩個姓氏都太具有專屬性了,只要懂得的人都知道,一個代表武君、一個代表宗室。
“見過長史先生!”樗裡心再次行禮。
“你很不錯,不過,你不要去打聽你父親的身份,不然,你們都會有滅頂之災。”左單捂著心口說道。
讓他來騙一個小孩子真的是昧著良心才能幹出這事啊。
“為什麼?”樗裡心不死心的問道。
“你想想什麼人能與老夫為友?”左單沒有直接回答,仰頭望天,千萬別打雷啊。
“在告訴你一句,你父親出自樗裡!”左單再次說道。
“武君的樗裡?還是樗裡衛的樗裡?”樗裡心問道。
“有區別嗎?”左單反問道。
“侄兒知道了!”樗裡心腦子急轉,樗裡衛是武君親衛,負責保衛武君安危,而父親能與長史為友,那麼父親在樗裡衛的地位也不會太低,甚至很可能就是武君的貼身近衛。
這樣的身份,就表明了父親不能輕易將身份示人,否則就會被有心之人用來威脅父親,甚至逼迫父親去暗害武君,怪不得父親早出晚歸,這樣很多事情也都能解釋通了。
母親和廩娘為什麼能是如此絕色,自己為什麼能得到百家先生傾囊相授,父親的武道為什麼會那麼高。
就因為父親是武君的近衛,在樗裡衛中都是重要人物。
“明白就好,在你及冠之前,不要跟你父親有太多的接觸,否則,對你和你父親都不是什麼好事!”左單提醒著。
“多謝叔父提醒,心兒不會再問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樗裡心自覺自己已經知道了父親的秘密,認真地承諾保證著。
“回去吧,君上就在這裡,你們不適合出現在這裡!”左單繼續說著,將一面令牌遞交給儒家先生,“諸位先生,持此令,可帶他去左府學習。”
“侄兒拜謝叔父!”樗裡心也知道左單的這面令牌不簡單,金陵都知道,長史是儒家左派的家主,有了這面令牌,等於是他又資格去學習左氏一脈的核心傳承。
“嗯,回去吧!”左單微笑著,示意儒家先生們把樗裡尋帶走。
目送著樗裡心離開,左單才鬆了口氣,知道儒家帶樗裡心出來遊學,他就知道要出事了,因此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還好沒有露餡。
“不知道小世子將來知道所有人都在騙他會是什麼反應!”左單望著天空,太難了,人老了還要做這種事,遲早不祥啊!
“老夫這也不算是騙吧?”左單想了想,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啊,只是小世子自己想偏了,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樗裡尋聽著左單的彙報,也是被嚇了一跳,這完全就是在暴露自己啊,只不過,貌似誰又能敢想自己的父親就會是武君呢?
“將來啊!”樗裡尋有些心慌了,要是兒子將來知道所有人都聯合起來騙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將來啊,老夫都入土為安了!”左單笑道,等小世子成長起來,自己應該也沒了,該頭疼的就不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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