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發達,對一個沒有外患的國度來說,就是天賜的禮物,但是一旦遇到一個水師龐大的敵國,那也將是天賜的災難。
而對於孔雀南方來說,他們賴以生存,一年三熟的土地,神聖的河流,如今卻成了他們的噩夢。
一首首巨大無比,輕者上百人,重者上千人的艨艟、樓船面前,他們的獨木小舟,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樓船艨艟掀起的巨浪就足以將他們摧毀,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就被蕩平,若非大秦還是不清楚航道情況,早已順水而上。
“就這?”韓信和陳平坐在樓船旗艦上,看著四周的小舟,百無聊賴的搖了搖頭。
出海之前,為了確保此戰必勝,韓信可是專門去番禺海師和會稽水師學府進修過,熟悉了海戰和水戰。
結果卻是,完全沒用上,樓船艨艟一衝,就沒了!
“孔雀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強啊!”韓信和陳平都嚴重懷疑是遠古氏族和張良等人故意坑他們前來的。
難怪武君自己懶得前來,連樗裡麾下有名的大將都不派出一人,就讓他們兩個年輕小輩前來,純純的就是來鍍金的啊。
張良看著大秦海師的樓船艨艟,再看向孔雀那單薄身軀的舟楫,無言以對。
你見過誰家的樓船上能裝數十架大床弩、攻城弩的?真要不是為了多帶點人,他深深懷疑這幫船師會不會想著在樓船上裝上投石車。
“還是要小心對方偷襲,鑿穿樓船!”張良提醒著。
韓信和陳平聽完張良的話,相視一笑,“先生和將軍們請隨我們前來!”
說罷就帶著眾人走下甲板,進入船艙之中。
張良、項藉、劉季等人然後就都看到了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整個船底船艙居然都有著厚厚的石板隔開,別說在水底無法用力鑿穿,就算是在岸上,一般人也沒法擊穿啊。
“除此之外,船艙外壁也有墨家督造的鐵甲守護,尋常刀劍難以擊穿。”陳平自信的說道。
雖然他也不太看得上任囂,覺得這就是個土包子,是走了大運才能混到九卿之上的,可是對於任賣孫弄出來的海師,他還是必須給以極致的認可的。
就這海師樓船,簡直就是一個鐵疙瘩,巨無霸的存在。
“據說,我們現在的這些樓船都是淘汰品,將來只能拉到各大江河去做挖沙船的。”韓信嘆息著說著。
張良、項藉、劉季看著這兩人的一唱一和,我們知道華夏強盛了,可是也用不著這麼凡爾賽啊。
就這玩意兒還是淘汰品,那你們海師還想上天啊?
“據說,番禺海師和會稽水師的船師和墨家、公輸家的機關師已經在著手打造全由精鐵打造的樓船。”韓信怕眾人不信,稍微透露了一下口風。
按大秦的尿性,基本上透露出來的,實際上就是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列裝地步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產量化服役了。
“有此樓船、艨艟,還有什麼好說的,幹就完事了!”項羽目光熾熱,這些年吃的虧,這一次終於可以還回去了。
被孔雀水師噁心的不行的他,現在終於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最關鍵的是,這些樓船艨艟,停在江心就能夠攻擊到城池城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