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小姐的約會物件？”

櫃檯，靠著落地窗的木凳子旁，侍者擦拭手裡的清酒，與店長對話。

他後退一步避開夏目的視線，臉上多了些揣測。

“看著像吃軟飯的。”

“吃軟飯不至於，據大小姐所說，這是五月小姐的家庭教師。”店長說，“五月小姐整天呆家裡不上學，宮主給她尋了個家教。”

“我就說那個大小姐怎麼會單獨約人出來。”侍者恍然大悟。

“禍從口出，不該說的別亂說。”

店長看了幾眼，臉上多了些慎重，“這個不叫約會。”

“那叫什麼？”

“商業談判。”

“這聽著挺有趣。”侍者低笑。

“這個談判帶著些目的性。”店長老謀深算，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怎麼說？”

“你看大小姐的動作，神態...什麼感覺？”

“不太妙。”侍者點評。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店長不動聲色。

人到中年，已經養成了極高的涵養與沉穩的性子。

侍者抬頭，先是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對著他抹了抹脖子。

“這裡是餐廳...”

“抱歉，最近漫畫看多了...店長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看那個小白臉有什麼想法。”

侍者忍不住前靠了一點，在店長耳邊低語：“其實剛才大小姐給我暗示了。”

“什麼？”店長狐疑的看一眼。

“她剛才對我眨眼兩次，意思就是放倒他。”

“放倒？這個我在行，老夫年輕時練過柔道，對付這種小白臉兩秒都不用...”

“不...”侍者額前冒汗，“我想這不是她的原意，大小姐的意思應該是要溫和一點，不用物理方式。”

“比如？”

“這個。”侍者敲了敲手裡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