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夏目看了她一眼, 她手裡捧著精裝書, 似乎不是很想說話。

他也沒打擾, 從惠旁邊的書架裡隨手抽了一本，翻閱起來。

片刻之後，雨宮惠從沉思狀態下回神，抬頭看了眼夏目：“我去了羅馬鬥獸場。”

“...”

摸不著頭腦的夏目，一時間沒理解她是什麼意思。

他試探性的問：“你是指兩千年前古羅馬的那個？”

“是。”

雨宮惠點點頭，“出發之前我很嚮往，但結果並不滿意，因為那裡除了混凝土、泥炭和磚塊建成的巨大宮殿以外，什麼記載都沒有——”

“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奇蹟。”夏目說道。

“我不喜歡——我認為出了建築本身，應該還需要過去的文字來描繪，來裝飾，才能突顯歷史的痕跡。”

“所以，部長的意思是？”

“只是說說感受罷了。”

雨宮惠把書合攏，“我很失望，但是不知道怎麼說，後來希告訴我，如果把這種感覺告訴別人，自己的失望會少很多。”

“簡單來說就是分享？”

“是。”

夏目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只去了羅馬鬥獸場？”

“不，還有阿爾卑斯山，米蘭大教堂，西西里島——但這些我不想說，因為結果還算滿意。”

“...”

夏目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當成垃圾桶，傾倒不好的情緒。

“當然，你要是想聽，我也可以講，尤其是跟黑手黨家主...他們那邊好像是叫教父，我與教父的碰面。”

“...”

她眨了眨眼，“不想聽嗎？”

“想。”

“那是一個下雨的早晨...”

...

等到侍者來提醒，雨宮惠才停下嘴。

她撇頭看一眼門口，“時間不早了，該準備舞會。”

舞會是六點鐘開始，但是在開始之前，梳妝打扮，洗澡，這些都很浪費時間。

夏目站起身，也打算去準備了。

“我叫人給你帶路，房間裡有衣服。”雨宮惠說。

夏目看著她，“還沒問，這一次來參加的都是什麼人？”

“你覺得舞會該有什麼人參加？”雨宮惠反問，但還沒等夏目開口就說了：“自然是與我同階級的人，可能大一點，可能小一點，但這無所謂。”

“這麼直白的說出那兩字真的好嗎？”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