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蘭好奇地接過一看,是徐嫣芸寫的,邀她去徐家玩。
她看了又看,雖然請帖用詞沒有不恰當的地方,但她總覺得有點奇怪,徐嫣芸的邀請太頻繁了些,不是昨天才分別的嘛。
“送帖的人走了?”
“走了,沒進府,在門口把帖子給了婢子,說務必要親自交給小姐,然後就走了。小姐要回帖嗎?”小丫頭很機靈,她看沈清蘭身邊沒跟著碧玉和翡翠,忙又補充,“小姐要是回帖,婢子可以去送。”
沈清蘭笑,“不用了,你去吧。”
等午後,碧玉回來,沈清蘭對碧玉說,“你去一趟徐家找徐小姐,就說我自從昨天回來,一直精神懨懨,等過些日子再約吧。”
碧玉答應,轉身就走,突然又想起個事,回身說道,“婢子今天聽說個事,徐戶書與徐小姐都姓徐,還是親戚呢。”
“什麼親戚?”
沈清蘭好奇,姓徐的人多的是,有句話說,三百年前都是一家,但這話說出來,要麼是攀附,要麼是調侃,真正按宗按族當親戚走動的,都是血脈相近的,但沈家來會州兩個多月,沒聽說過這兩家有什麼關係。
碧玉道,“聽說,徐戶書是徐判司—就是徐小姐的父親—族中庶兄之子,徐戶書的父親在世時,兩家還有走動,不過現在已如同陌路,連春節都不登門了,平時更不會提及彼此這門親戚。”
“哎……是有些蹊蹺。”沈清蘭問,“你聽誰說的?可靠麼?”
“徐戶書家那個管家付媽媽說的,應該可信。”
“還說了什麼?”
碧玉搖頭,“沒說了,那媽媽不愛多話,就這些還是婢子旁敲側擊半天才問出來的,追得緊了,怕她多疑。”
沈清蘭也覺得,這事雖然奇怪,但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目前還看不出與沈家有什麼利弊之處,沒必要上趕著去打聽,招來猜忌和嫌惡就得不償失了。
碧玉走後沒多久,前院那丫頭又送來一封請帖。
沈清蘭結果一看,又樂了,這回是孟書嫻,不過約的不是孟家,她問沈清蘭想起哪裡玩兒,她對會州很熟,可以陪同。
“小姐,這個……需要回帖嗎?”小丫頭小心翼翼地問。
“也不用。”
沈清蘭留下帖子,和徐嫣芸那封放在一起,等著碧玉回來。
誰知這一等,就等到暮色沉沉,沈清蘭既困惑又擔心,去徐嫣芸家能有什麼好耽擱的?難不成還能和徐嫣芸相談甚歡,樂不思蜀?碧玉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她絕不會在外人面前多話,徐嫣芸嘛,她也見了碧玉好幾次了,看不出她自己的丫頭有什麼特別的興趣。
不好!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