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從軍了,我也就很少見到他了,不過,他調來會州,一見到我,就跟我提起了你。”姚太太莞爾,“所以,清蘭,早在你還在申州時,我就知道你了。”
沈清蘭這才恍然,怪不得第一次在盧家見面,姚太太就主動向自己示好呢,後來又頻頻邀請,原來是因為衛長鈞的關係啊。
“姐姐這麼說,我該傷心了。”沈清蘭苦笑,“竟不是因為我自己招人喜歡。”
姚太太也笑,“不認得你之前,是受子淵所託,認識你之後,便是因你自己了。”
沈清蘭抿嘴笑,她原本也只是開個玩笑,哪裡就真的為這個傷心?相反,當她知道衛長鈞早就為她打點好人脈,默默無聲地保護她時,心裡更多的是感動。
再往深裡想,姚太太曾說過去沈家赴宴是有個重要的任務,聯絡到昨天姚太太幾次打岔,讓穆老夫人提親的話說不出口,更是化解多少次旁人的打趣撮合,看來這便是她的任務了。
想到這裡,沈清蘭心裡說不清什麼感覺,衛長鈞做得太多,母親不同意,終究也是個空。
這次,沈清蘭沒想多呆,吃了飯過一會,見阿落端上藥來,她看著喝了,就準備走。
“姐姐,你何時能痊癒?”
她早就看出這絕非風寒,可上次問過,姚太太不肯說,她也知趣,不再纏著問,只好含糊的問一問狀況。
“不是大事,過幾天就沒事了。”姚太太還是那句話,笑眯眯的,也不知是真不要緊呢,還是早已習慣,“倒是你,我得好好謝謝,昨天給我單獨準備的果子酒,唔,應該說果汁,好喝得很,千杯不倒。”
沈清蘭捂嘴笑,“若非如此,怎捨得姐姐帶病飲酒?”
姚太太就拉著她的手慨嘆,“你真是怪招人愛的,怪不得子淵一頭扎進,就如痴如醉了。”
沈清蘭起身掙開,嗔道,“姐姐好沒道理,我對你好,你卻扯到別人身上,看來是困了,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姚太太笑個不停,今天沒有昨天那麼濃的妝,看得出蒼白的臉也笑得浮出兩份紅暈。
“罷了罷了,又害羞了。”姚太太擺手,“你回去吧,你把你叫過來,一則是給你們倆一個見面的機會,說說悄悄話,子淵呢,別看他打仗在行,怎麼哄小姑娘就一竅不通了,我得幫幫他;二則呢,也是讓你安心,你該做什麼做什麼,穆家那邊,親事成不了。”
沈清蘭訝然,不知如何作答。
姚太太大笑道,“你不用說什麼,子淵叫了我二十年的姐姐,這是白叫的嗎?我別的幫不上他,這水靈靈的小媳婦兒,既然到了我眼皮子底下,我還能看不住,叫穆三那小子給搶走?”
“……”沈清蘭覺得自己這臉,今天一天就沒降溫過,一直處於添柴加火的狀態。
“姐姐,你和穆世子也認得啊?”
反正都已經被笑話大半天了,沈清蘭臨走前決定再厚臉皮一把,問問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