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ˉ▽ ̄~ 切~~,那當然了。”
原本沉鬱的氣氛被打破,室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所以,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在郭弋眼中,此時的光芒已經照亮了半個世界。
楊嬿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箭袋遞給郭弋。
“這個...這個鹿皮箭袋是我自己做的...雖然質地還是很粗糙,但...如果你未來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用得上。”
楊嬿感覺臉熱的發燙,胸口小鹿亂撞。她又怕郭弋覺得自己是在嘲笑他,連忙補充。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我明白,我都明白。”郭弋伸手撫摸著楊嬿的頭,如絹帛般絲滑的頭髮在他心中勾勒著楊嬿的形象。
他眼中的光芒,到底是什麼模樣?
楊嬿與郭弋的距離不斷拉近,不知不覺她已依偎在郭弋的懷中。
庭院內的三個人已是飲酒正酣,說話更沒了遮攔。幾個人談天說地的,不知不覺就聊到了郭弋身上,談起那場變故,眾人無不扼腕嘆惋。
“若無這般苦難,您射箭的事業也後繼有人了。”
其中一位看著比郭桓還年長些的,一口一個老弟稱呼郭桓。
“老弟,那弋兒現在...”
“老兄費心了,犬子這些時日狀況好了很多,此時應該在書房鑽研吧。”
幾個老友聽說郭弋恢復得不錯,便央求著要去探望探望,畢竟上次見郭弋還在是半人高的毛頭小子,掰著指頭數數也是數不清的年歲未見了。
於是一行人信步到郭弋門前,推開門便見到這般景象。
空氣彷彿瞬間凝固。
在幾個老友眼中,他們只看到縣令的兒子與府上的下人在做不妥之事。
楊嬿也不知所措地看著郭桓,她大概知道自己可能會遭受怎樣的責罰。
連郭弋也察覺到不對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桓身上,等待一場即將到來的疾風驟雨。
可出乎眾人意料,郭桓露出司空見慣的神情,轉過身向老友們說。
“諸位抱歉,鄙人先前只貪飲酒歡宴,忘與諸位介紹,這位姑娘姓楊,是鄙人為犬子選定的,您們多日未登門,也難怪未曾知曉。”
那位年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楊嬿確實有幾分可人,但...
“老弟,那這位姑娘的衣著緣何如此...呃,清樸?”
郭桓聽罷哈哈大笑,拍了拍那位的背。
“方才楊姑娘親自為犬子下廚,怕沾染油煙,衣著自然簡樸些,您有所不知,楊姑娘為不打攪咱們宴酣之樂,因而才會在屋內等候。”
眾人這才止了窸窣議論,無不稱讚楊嬿的賢淑與郭桓眼光的獨到。
說得楊嬿自己都不好意思,連連推辭道謝,一行人也不想打擾“小兩口”的“良辰”,不一會兒便打趣著走了。
楊嬿如死裡逃生般長抒一口氣。
“我竟然還活著。”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郭弋回想起家僕說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郭桓已經和某個地位更高的名門私下訂了婚約,他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
雖說逃過一劫,但二人都意識到了共處一室的不妥,萬一再進來什麼人,可能就不是搪塞能了事的了。
倉促的道別後,楊嬿溜出了郭弋的房間,經過庭院,那群醉醺醺的人正興致勃勃地投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