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要和他確認一下。
他靜靜地站在掌櫃身後,等了一個時辰,他還在自言自語。
“喂...你念叨夠了嗎?唸叨夠了的話,就陪我聊會兒。”
掌櫃驚恐地轉過身,跌倒在地,連滾帶爬著鑽到桌子底下。
“你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聽的?”
“你祈禱我的時候我就在了。”
“你是...神明?”掌櫃似乎看到了希望。
“呃...某種程度上說,算是。”
“太好了!”掌櫃興奮地跳了起來,不停地搓手。
“神大人,如果您願意的話,能不能賞小的兩個子,你看小的的日子捉襟見肘的...”
“呃,錢是嗎?”鍾參一揮手,一鎰黃金落在掌櫃的臺上。
掌櫃不可思議地掐著自己,才知道這不是做夢。
“夠麼。”鍾參自然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自從來了這裡,他才學會飲酒。
“夠夠夠...只是,我還有一個小願望。”
“儘管說。”
“就是我和...幾個月前的一宗案子扯上了關係,我想...洗清罪名。”
不就是稍微改變一下人際關係嗎?鍾參點頭允諾。
“什麼案件?”
“就是,鍾家村縱火的事...他們把罪責歸到了我頭上...”
如果換任何一個人聽他這番話都會當作玩笑,偏偏聽的人是鍾參。
“等等...你再說一遍?”
“啊?說什麼?在鍾家村縱火...”
“原來就是你!”空氣中升起一隻無形的手,扼住掌櫃的脖子。
“害得我流離失所,飽經摺磨,害得我失去家人,失去原有的一切,能找到你,還真是緣分啊!”
“不是...我只是替罪...”
鍾參打斷了掌櫃的話。
“我不需要聽你狡辯,我只想,把我經歷的痛楚,讓你也體驗體驗。”
後來...就這樣了。又一杯酒下肚,他提起酒壺,卻發現壺中的酒有喝完了,他起身去取酒。
說來也怪,蒼藍城這地方總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明明在他眼中與萬人空巷無異,卻是不是感受到一股暖流,尤其是有幾次白天散步經過那個叫文生醫館的地方時,暖流感格外明顯。
錯覺吧,就像自己見到這兩個社會渣滓一樣的人,還不如不見,就當做錯覺好了。
總歸,還是孤影獨酌。
“誰說你是一個人飲酒?”
鍾參抬頭看那聲音的來源,看見了久違的,不帶貪慾的笑容。
“你是...什麼人?”
那人自斟一杯,又為鍾參斟了酒。
“鄙人,魏蘇生,略曉人心,恰巧路過,聽聞你的心聲。”
他頓了頓,似乎是給鍾參反應的時間。
“你也遇到了琉韻,被給予了能力吧,它們在你心裡,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能力...”鍾參苦笑一下。
“這算什麼能力...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