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內部的人一查,發現這刀就是唐咲的,雖然戲園很多人都證實了唐咲當天一直在後臺和別人爭吵,但那家就是不認,而且那家在上面有勢力,就派人四處造謠,到下午事情就變味了,變成戲園假借衝突製造混亂,趁機搶掠民財民女...”
“等等等等...唐咲不是當晚就被你們趕走了嗎?”
“哪有?第二天早上他都在,只是我們為了不惹事,把他緊閉了,沒想到他不知怎麼開了門鎖,溜了出去,等晚上他回來,街上又有了新的傳言,說唐咲去了那家一趟,趁他們家人大多在戲園討說法,又把那個姑娘...事情從我們內部的事鬧大,弄得全城百姓都對我們戲園斜眼相待,唐咲也沒法給出確鑿的證據,沒辦法,總得讓其他人吃上飯。
我們一合計,就對外承認了唐咲的事,並當晚把他和他的班子逐出了城,不然告上官府,我們這些人...”那人環顧周圍的人。“也是拖家帶口的,總得活下去,後來唐咲的母親進城時又被城裡人打了,在他們眼中,唐咲就是人渣,賊,我們給了那家人大把賠償才把事情平息了...但戲園也就這麼衰落了,這種情況下,讓他回來只會適得其反,黃叔和唐咲有些交情,不想當面說破了,所以才讓你來找我們的吧。”
一時間太大的資訊量讓霙難以承受,她道了謝以後默默滑走了。
到了內堂,看見唐咲還是靜默地坐在那裡,也沒有看他。
“回家!”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令霙難以置信的是唐咲竟然在騙她,那晚自己那麼真心地去安慰他,唐咲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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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坦白吧。”霙回家後坐在床上,對著唐咲厲聲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這件事我真的解釋不清...”
“是解釋不清還是事實如此?”霙問,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不想去揣測太多,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唐咲沉默了一會。“那好吧,我告訴你。”他開啟母親原本住的房間,把霙推到空蕩蕩的書架前。扒住書架向左側一拉,裡面又是一個小房間,沒有窗戶,霙看見裡面橫七豎八地摞著...——劍??
“為什麼你會有劍??”霙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對,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鐵?朝廷不會允許私人冶鐵,你這是在犯法啊!”
“所以我說了我解釋不清...我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唐咲說,“這些鐵原本是父親和母親來的時候帶的,父親的確是想靠私販鐵賺錢,他也因此入了獄,本來母親是想和這種非法交易斷絕關係的,因為她也不知道父親在私下幹這種事,但他走後還有很多鐵器和生鐵留在家裡,我們又因為父親的死背了一大筆債,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聲稱願意出錢分批買這些鐵器,母親只好妥協。可那人買了幾次後就銷聲匿跡了,再無音信,但他已經先出了錢,這些剩下的劍、刀、斧子之類的不能扔掉,只好留在家裡。”
“所以...”霙好像明白了,“那天你溜出來是為了把這些東西轉移走是嗎?”
“對...因為我知道我必不可免地被驅逐出來。”
“我還有個疑問,為什麼當時他們說那是你的刀的時候,你沒有出來親自作證,那的確是你的嗎?”
“不是...”
“那為什麼不拿出你的?劍和劍重合也是有可能的啊!”
“因為那把劍和我的一樣,都是我傢俬鑄的...官府知道的話,我和母親都會...”
“嗯...這麼說是有人在陷害你??”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為什麼要陷害他?”
“唐咲,你之前演出的時候,有沒有因為個人的事和別人發生過口角?”
唐咲想了一會兒,“應該是沒有,我平時很少和戲班外的人說話。”
難道還有別的可能嗎?霙想,等等...之前那個拉二胡的人好像說唐咲的才能很出眾,算半個臺柱子...也就是說...
“唐咲,你離開之前有沒有別的人離開戲園?”
“不太記得了,問這個幹什麼?”唐咲疑惑地看著霙。
“你想,你當年那麼出眾,說不定搶了別人的風頭,導致那個人記恨你。”霙說,“既然你忘了,只能再去一次了。”
“啊...還去呀?頂著那樣的目光,已經第三次了...”唐咲的目光有些逃避。
“第三次怎麼了?”霙看著他。“你不想讓那樣的目光消失嗎?說不定這一次就行。”
唐咲知道不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又向蒼藍城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