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落葉灑了遍地,嶽靜和母親並排走著,陽光從銀杏葉上反射回來,碎在人身上,將高光與明暗勾勒的更為清晰。
“靜靜,這兩天你們挺累的吧?”
“媽,我們還好的,學校給準備的地方都是挺不錯的,我這兩天也沒有多累。”嶽靜搖了搖頭,笑著側頭看向母親。
“下週日就要比賽,媽媽祝你成功。”
嶽靜的武術散打比賽往往和盛安寧等人的武術套路比賽隔上一天——這次還不錯,至少在期中考試之後,每次都在考前的週末,兩者之間權衡起來著實困難。
“嗯……媽,您說我有戲麼?”儘管水平不低,但是嶽靜在成績和專項之間都差著些許,現在眼看著高二的上半學期都已經過半,嶽靜心底還是有些擔心。
“孩子,你要知道,無論如何,你都是媽的寶貝。”嶽靜母親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嶽靜,“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早產,身體本身就弱。”
“這些年來,你……你爸爸也從來沒起到過好作用,媽一個人照顧你,肯定也不能面面俱到。”
“你能有現在的成績,媽媽已經很感激了,也一直為你驕傲。”
“而且,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考不上北體大,我們可以考其他的,甚至地方的體育大學。”嶽靜母親看著嶽靜的雙眼,鄭重道,“你要記住,平平安安,不走歪門兒邪道就好,其他的,媽媽都不強求。”
“嗯。”
嶽靜母女兩個人繼續向前走著,嶽靜母親牽著嶽靜的手,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走著,走著。
“安寧?”
沒有幾個人的廣場上,盛安寧和賀博正嘗試著把滑板的大亂練會。
“你這不行啊,ollie都沒起到位。”賀博一臉嫌棄的看著盛安寧,“你這小一千的板子練動作,也真捨得。”
“閉嘴吧,您老先生一副橋兩千五,湊成十組二百五了是吧?”
回懟完賀博,盛安寧繼續和腳下的滑板較勁,“奇了個怪了,單板ollie輕輕鬆鬆,滑板這個ollie就起不高。”
“哎,你看誰來了。”
賀博突然一嗓子,盛安寧直接一個白眼兒翻了過去,“救命吧,您老先生能不能別在這會兒開玩笑?”
“不是,你抬頭兒,嶽靜。”賀博撇了撇嘴,“再說了,有你這麼和師父說話的麼?你滑板入門兒是不是我教的?”
“您老先生可算了吧,您老先生怎麼教的?買個滑板,站上去,好,會了。”
“你不是站上去就回了麼……”
盛安寧唸叨了半天,才想起抬起頭兒來,此時此刻嶽靜已經站到了面前。
“啊,嶽靜,真的是你。你怎麼出來了,待會兒咱們一塊兒去學校吧,溜達著也就十幾分鍾。”嶽靜還沒開口,盛安寧一串兒話已經說出口。
嶽靜抿嘴兒一樂,“行,那你們不繼續練動作了?”
“板混我並不覺得練動作是必須的。”
盛安寧話音未落,哥們兒的嘲諷已至,“漬!”
沒過一會兒,盛安寧直接把哥們兒拋下,拉著嶽靜往學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