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熟悉的兩家人聚在一起,華珍和陳建軍早早的準備了一大桌子菜,有魚有蝦,葷素搭配,外帶上還煮了鍋羊雜湯,夏家父母也帶了不少菜過來,最後湯湯水水兒的擺了整整一桌子。
等所有人都上了桌兒,陳建軍更是取出一堆冰鎮的北冰洋來。
“這特製的北冰洋和當年的味道還相近些,但怎麼都喝不出當年那味兒了!”
“曉逸、瑤瑤,你們嚐嚐,你麗娜姐上次也覺得沒有當年和你一起湊錢買一瓶那時候的味道了。”華珍說著,用瓶起子把瓶蓋起了,冰鎮的北冰洋瓶子外面還掛著水珠,李珍拿紙擦了擦才遞給夏曉逸。
夏曉逸接過,嚐了一口,“確實沒有當年那種感覺了,當年也是好久就買那麼一回,也是一種新鮮勁兒。”
華珍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陳建軍,“我就告訴你吧,買兩瓶就夠了,這倒好,買了一整箱,喝的完麼?”
陳建軍也沒反駁,嘻嘻哈哈的敷衍過去,“我喝,沒人喝我喝。”
沒待幾天,夏曉逸就要回部隊去,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和揹包,拿著站在屋門口兒。
夏曉逸母親幫陳曉逸整理了下衣領,眼中滿是不捨,“也行了,這一年半載又看不著你了,自己好好的, 家裡的事兒你別擔心。。”
陳建軍這個時候穿著一身兒橘黃色的社群志願服, 戴著紅袖標,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看見夏曉逸,這才舒了口氣。
“你們家瑤瑤給你點的, 讓我給拿過來的, 說是讓你路上吃。”遞了一大包東西給夏曉逸,陳建軍來去皆匆匆。
京城的夜再次喧鬧, 其中有一半兒的功勞恐怕都是陳建軍的, “誰定的宮保雞丁?現在快遞不讓進門兒,出來取一下。”
一時間兩道回應聲響起, 一陣奔跑的聲音伴隨著踏了板兒和地面的撞擊聲。
“全聚德的宮保雞丁兒誰定了?”
穿著踏了板兒那街坊一個勁兒的喊著, “我的我的。”
後跑來那街坊呼哧帶喘的,撐著腿喘粗氣兒,“合著我的還沒到,這都多半天了?”
“您定的什麼店的?”
“峨眉酒家的。”
“得嘞, 在這兒呢, 您再不拿去都涼透了,之前叫了半天沒人理我。”
“隔的大老遠的沒聽見, 沒聽見。”那街坊是齁兒不好意思, 拎著外賣, 一個勁兒的謝。
屋裡三人聽著, 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就他那大嗓門兒的, 淨聽他嚷嚷了!這倒好, 人家磨剪子磨刀的來了都賽不不過他!”
陳麗娜被母親華珍的話逗笑, 正好兒陳建軍也從外面回到屋裡, “打外邊兒就聽你媽在哪兒唸叨我,也不是誰嗓門兒大。你到好, 還笑!”
說完,陳建軍扯了椅子坐下, 看著華珍解釋道。,“也不是我想喊那麼大聲兒,這快遞和外賣不讓送進來,喊的小了又聽不見……”
屋裡電視機和著陳建軍的聲音一起響著, 正宣告著BJ新發地疫情被成功控制,次日凌晨將降級至三級的訊息。
藍瑤瑤收拾好了行李,就要回到援邊的醫療隊, 幫助地方戰疫,特地來了一趟陳麗娜家, 把一張對摺了的紙遞給陳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