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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花街

白貴也趁機答應下來。

下棋。

傍晚時分,燻子的哥哥,也就是白貴上次在甘味茶屋中碰到的男藝伎來到了藝伎學校,他是專門接送燻子上下學的。

“燻子,教習說你今日曠課了,怎麼能不好好上課……”

榮吉推進了門,邊走邊說道。

他看到了正在和燻子下棋的白貴,立刻就回知道這人是誰了,臉上掛著很喜悅的笑容,“是白先生啊,想不到在京都也碰巧遇見了白先生。”

碰巧,白貴用黑子贏了燻子的白子,棋局結束。

“是的,來京都辦一些事情。”

“是榮吉大哥嗎?”

“燻子也提到了你,嗯,我前些日子在伊豆碰見了阿君,也是有緣分……”

白貴將棋子放入棋盒中,隨意應付著話。

“白先生剛來京都,有居住的地方嗎?現在已經晚了,不如和我們一道回去……”

榮吉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大號制式黑漆書包,以及提著的行李箱。

一看就知道是剛下火車的人。

“大哥,白先生怎麼可能和我們擠在一起……”

燻子連忙叫住了榮吉。

“哦,是我錯了。”

榮吉恍然大悟,類似白貴這樣的上流人物,怎麼可能和他們擠在一間,他連忙鞠躬賠禮道歉。

這對貴人來說是一種侮辱。

“沒事,現在我剛來京都,還不熟悉,晚上估計也無處落腳,擠擠也行。”

白貴生出幾分不適,他還是記得自己和白友德擠在馬廄中的,人也不能忘本。他雖然也喜歡享受,但不意味著不能吃苦。

如果沒有榮吉說的這句話,他大可租住一間合適的屋子。

但榮吉已經開口,拒絕就無疑是有些不講禮貌,再說只是一間落榻的地方,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夜晚的祇園仍舊繁華。

來來回回的穿梭人影,以藝伎居多,她們不像白天裝扮那麼隨意,而是很正式的藝伎裝扮,也揹著三味線、架鼓,匆匆從街道而過。

京都多寺院,亦是能見到一些和尚狎妓,更有甚者,和尚和尼姑互相調情……

白貴也見怪不怪了,在東京的時候也能偶遇一些這樣的花和尚。

在《老松堂東瀛行錄》中記載,高麗使者曾問一居住在全念寺的高麗人:“此寺僧尼常於佛殿夜宿,其年少僧尼無奈有相犯者乎?”

意思是,這些和尚和尼姑在一起夜宿,難道不會出事嗎?

此人笑答:“尼孕則歸其父母家,產後還。”

東瀛的和尚在淨土真宗創始人親鸞公開主張僧侶可娶妻生子開始後,在寺院的和尚也就沒人再守什麼清規戒律。例如東瀛名僧蓮如商人甚至有妻妾五人,子女二十七人。

和尚一般有院產,家資豐厚。

只不過京都的寺院太多,這些和尚夜宿花街,也忒過辣眼睛。

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足足走了兩刻鐘,遠離了祇園花街之後,來到一片昏黑的地域,此處人煙稀少不少,幾乎見不到行人。

也是正常,大多繁華地都是寸土寸金,一般人是租借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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