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委婉表達愛意的鋼筆……
“只是很抱歉,光子,我不能瞞著你……”
白貴嘆了口氣,說道。
聞言,山田光子心臟猛地一下被揪住了,臉色變得煞白。
這句話是拒絕?
不過聽到後面的一句話,她鬆了一口氣。
“我並沒有給你準備什麼畢業禮物,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寫論文,忙得焦頭爛額,忽略了一些事情……”
白貴如實相告。
“沒事,這是我特意給白君挑選的禮物,本來就沒想著回禮,白君能收下,我就很高興了。”
山田光子患得患失,心中有一絲傷感,她看重的畢業典禮,畢業禮物,可在白貴眼中,竟然被忘記了,也是,畢業禮物很少會有人送,只是難免有些失落。
她強打起精神,只不過美眸紅紅的,醞著一絲傷感。
“不過剛才你送給我禮物的時候。”
“我想到了一首詩。”
“就送給光子你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貴笑了笑。
自從吳公使升遷到國內之後,繼任的公使不知道這檔子事,於是也沒人給他發津貼,囊中難免羞澀,加上沒人提醒,這次就“忘記”給山田光子準備畢業禮物。
“白君,你還會寫詩?”
山田光子有些訝然,不過很快恍然大悟,“白君生在長安,肯定是會作詩的吧,只不過一直在寫大作,沒能有時間抽空寫詩發表……”
白貴現在的身份更像是學者,而寫詩的俳人雖然有一定的地位,但與白貴這種搞學術的人來比,地位無疑就差了一大截。
所以,不發表詩詞,很正常。
例如李白的詩詞很偉大,但在文人眼中,太史公司馬遷這種寫史編史的史官無疑要高上一等,站在鄙視鏈的高階……
“是的,我會寫詩,只是不經常寫罷了。”
“不過這次為了光子你,我就選擇破例……”
白貴挑了挑眉,隨口回道。
說話間,他拆下禮盒中鋼筆的筆桿外殼,將墨囊注滿墨水,然後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隨意攤開一張素紙,沉吟片刻,提筆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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