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日。
就到了戲票上面約定的期限。
天和戲院。
白貴和白秀珠、白太太三人一塊入了樓上的包廂。
包廂是那種小隔間,約有二十來平,用一排排木板隔著,上面垂了簾子。
旁邊包廂的動靜難以看得真切。
小廝跟隨進入。
進去不到片刻,捲了朝向舞臺的珠簾。
白貴便覺視野徒然寬闊許多。
他坐在包廂欄杆處,在護手板上面,放著乾溼果碟、菸捲茶杯。
“這橘子的味道不錯。”
白貴隨手剝了一個橘子,嚐了幾瓣,點頭道。
這些乾溼果碟都是包廂票贈的,這一點東西比起包廂票值不了幾個錢。
“你也吃幾瓣。”
白貴隨手將尚存著橘皮的半拉橘子遞到了鄰座白秀珠那裡,笑著說道。
“我嘗一下。”
白秀珠稍稍遲疑了一下,接過青橘,剛吃下一小瓣,立刻被酸的難受,可她還要保持淑女風度,硬生生的忍著面部表情不變。
只能憋著氣,伸手到白貴腰間軟肉準備狠狠擰一下。
可她剛伸出素手。
就被白貴暗中用大手拿捏住,然後任其輕薄。
白秀珠粉臉發燙,想要縮回手,但她的氣力又比不上白貴,一來二去,就洩了氣。
白太太眼角斜視,看到了這一切,按耐住心思,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小兩口的打鬧罷了,打是親罵是愛。”
“我跑過來摻和什麼勁頭來……”
白太太被這舉動膈應得心裡頭後悔,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這時候。
戲臺戲班子準備好,唱開了戲。
“想起當年落娼院,迎新送舊,甚可憐……”
“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好慘,尊一聲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你本是,宦門後啊,上等的任憑,吃珍饈,穿綾羅,百般的稱心,想不到,你落得這般光景……”
小旦裝扮齊全,咿咿呀呀道。
唱的是《玉堂春》。
白貴亦將白秀珠的小手放回,他就是存著心氣一氣白太太。不存在什麼多餘的心思。白太太跟來他能理解,也挺認可,有擔心又害怕是正常的,但論到他被當賊看著,心底多少有一些不是滋味……
不過他也只是僅此而已。
再說這是和他未婚妻開開玩笑,沒什麼惡意。
一直客氣才不好互相增進感情。
“你不怎麼聽戲,這玉堂春說的是明朝時期的名妓蘇三,她的藝名叫做玉堂春,當時明武宗繼位,劉瑾專權,賢臣王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