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但……此時的規矩明顯是不適宜的。
破壞,就破壞了!
君子藏器,待時而動!
兩人開始下棋。
五子棋還是比較有趣的,白貴刻意讓了田小娥,所以田小娥下五子棋覺得有趣,能贏白貴這個“西門大官人”。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
然後從半夜,一直……下到凌晨四五點鐘。
後院的公雞喔喔叫了起來。
繼而。
犬吠聲迭起。
“白相公……真個就打算和我下這麼久的連五子?”
田小娥眼底閃過一絲幽怨,她素手捏著白棋,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
“今夜郭堂客訪我,是因雅興。”
“難道還有什麼企圖?”
“白某可是治春秋的先生,萬不敢做那些盜妻之舉……”
白貴淡然一笑,繼續落下黑子。
男人兩大愛好。
一是拉風塵女子從良,二是拉良家婦女下水。現在的田小娥雖說不是什麼風塵女子,但和風塵女子差不多,他拉著從良,亦覺趣事。
“白相公……真是有趣。”
田小娥怔然,起身微微福了一禮,姿態端莊了許多,捏著白子繼續下棋。
她從白貴的話中,聽明白了。
白貴知道她為何而來,懂讀書的,絕不是個木頭樁子,裝傻充愣。但白貴知道,給她留了幾分麵皮,說這是想過來下棋的雅興,而不是其他別的東西。
算……算是對她的尊重吧。
當然一般人要是這麼做衛道士,她肯定會忍不住啐一口。但她看了一眼白貴……,覺得還可以忍受,心裡相反生出些許感激來。
下了一會時間,她察覺時間已到,準備告辭。
“如果郭堂客日後……,還想和在下玩連五子,我也可以再次奉陪。”
白貴搖了搖頭,笑道。
今夜田小娥跑到他這裡,這件事有可能瞞住,有可能瞞不住。所以他這句話,是給東窗事發之後,給田小娥一個保證,讓其不必太擔憂未來。
給燻子撐了一把傘。
見到了田小娥,他不會介意再撐一把傘。
田小娥走到門口,想了想,再次斂衣道謝,儘管仍然是那股夜色朦朧下的曲線美,但此刻她的神情,她的動作,是莊嚴而又帶著鄭重,恍惚間蛻變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