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常人說是習文練武,但難免有所側重,白貴能獲得進士科狀元,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再談及武科,必然有所不及。
“公主……,是在教在下做事嗎?”
“武科之事,我自然有所把握,不會空言!”
白貴微微皺眉,硬聲道。
與人相處之道,也是講究技巧的,不能一直服軟,討好的去說話。若是他現在還是遊仙觀的小道士,那這句頂撞之語絕不會斷然說出。
但他現在已經取得了進士科第一名,禮部貢院剛剛放榜,心中有了一定底氣,再加上最近他和金仙公主相處,摸清楚了金仙公主的性格,知道其性格溫順柔和,和其他李唐公主不同……,畢竟自幼修道,幽禁深宮多年,哪裡會養成什麼嬌蠻脾性。
另外,現在金仙公主儘管勸他不要去武科,語氣委婉,但難免少不了一些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滋味。
白貴覺得他和金仙公主相處的日子還長,一直這麼下去,可不行。
雖然他有時喜歡被動,但喜歡被動,和被人掌握主動權,這可不一樣,差距很大。
最後一點,金仙公主這句話算是輕視他,他作為一個剛登科的狀元,恃才傲物,反應稍大一些,不為太過。
“是……我失言了。”
“還請白道兄勿怪。”
金仙公主微怔稍許,她被幽禁深宮的時候,什麼刻薄話都聽過了,此刻白貴說的話,算是頂撞,但這也要看是誰在頂撞她,婢女宦官的話,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然而若是白貴頂撞,她一琢磨,覺得這頂撞之詞並不激烈,還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最關鍵的是,白貴雖說“攀附”於她,可她這個公主無權無勢……,難道還真的能對新科狀元任打任罵嗎?
休說是她,哪怕白貴以這言辭,去頂撞太平公主,太平公主都會一笑了之。
以一些小的言辭,去生氣,不值得。
“武科就在五日後,還請公主拭目以待。”
“貴必定也會奪得武舉功名……”
白貴拱了拱手,灑然告退。
吃軟飯挺好,如果有軟飯可吃,他可不會傻傻的推辭。但吃軟飯,要講究策略,軟飯硬吃最好。不然他寧願餓死,也不吃軟飯。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在其版屋,亂我心曲。”
金仙公主看著白貴遠處的颯然背影,一時之間,亦是痴了會。
……
武科開考,可比文科開考,要熱鬧得多。
這一日,長安權貴雲集。
禁軍校場。
高大的看臺上,李隆基、金仙公主、玉真公主等皇室子弟陪侍在唐睿宗李旦身旁。
“八妹,待會就輪到白美和上場較技了,他的《教戰守策》我看過,是一個有方略之人,日後定是我大唐的棟樑之材……”
“三日前,他作為狀元在長安騎馬遊街,不知多少閨閣小姐給他拋了香囊。”
李隆基見到校場上走出一個勁裝白服少年,此人正是白貴,於是對金仙公主調笑道。
他是知道他父皇有意點白貴為駙馬都尉。
不過明著強點不成,但若是白貴自己想要迎娶公主,那也行。至於白貴若是對成為駙馬都尉後,於今後仕途擔憂,他這個太子亦會對其作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