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金仙公主當真吩咐過這句話。
少傾。
金仙公主從落花苑中急促而出,身著青藍道袍,粉臉未施粉黛。
“白道兄,不知有何要事?”
“你手持我的手旨,雖可通行,但免不了各坊武侯鋪的通查,不若隨我一同外出,也好節省一些時間。”
她提出意見,說道。
長安一百零八坊,每坊都有武侯鋪,大坊武侯鋪編制為三十人,小坊武侯鋪編制為五人。
“在下不才,讓公主擔憂了。”
“我有一急事需要面見師尊,師尊為宗聖觀觀主,占卜之術遠勝於我……”
“至於何事,到了宗聖觀後,公主或可明白。”
白貴猶豫了一會,沒有道出實情。
他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想要從金仙觀出去,就是想著面見他師尊侯少微。
侯少微是樓觀道掌門,占卜之術比他這個剛練習龜山策的半吊子強得多,應該能解釋這人面吊墜的由來。
雖然早見晚見都行……,
但誰知道差了半個時辰後,甚至更長時間後,發生的事情是福還是禍。
太過被動!
至於侯少微會不會因這人面吊墜是寶貝,而生奪寶之心,則大可不必擔憂。一者,侯少微是他的度師,授籙之後,成了親傳弟子,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二者,他又並非僅是昊天觀的弟子,還是朝廷的校書郎,雙榜進士,雖地位不怎麼高,但非無名無姓之輩,奪寶之後,後患太大;三者,白貴並未太過在意此寶,他是真仙種子,註定成仙得道,多了這一件人面吊墜,不見得能省去他的苦功,所以這寶貝可不一定有這般貴重,侯少微想要,他巴不得送走這燙手山芋。
是的,人面吊墜,在白貴看來,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牽扯的因果實在太多。
“既然如此……”
“白道兄上我的鳳輦,武侯鋪的武侯還不至於攔我。”
金仙公主見白貴不肯明說,亦不強求。
兩人上了鳳輦。
鳳輦的空間很大,不至於緊挨著。
“白道兄已達胎仙之境?”
鳳輦出了勝業坊。
金仙公主起先還有些拘謹。
她還從未有過和男人一同待在一起坐車。
但隨著鳳輦的行駛,也就漸漸適從。
只不過她這時嗅到了白貴身上的異香,肌體生香,而且白貴周遭三四步內也是周身融融、遍體陽和。
這般異態,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而金仙公主自幼修道,立即就判斷出白貴此刻內功所處的境界。
“金仙恭賀道兄精進有成……”
“今後必能羽化成仙!”
金仙公主暗暗吃驚,她早就知道白貴是個真仙種子,但沒想到,這入籙才多久,還沒有一個月,就達到了長養聖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