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貴只是出於公心。”
白貴連忙躲開,避開了薛訥這一拜。
和他記憶中的歷史出現了一些偏差,或許是因為他攻下了南詔,引起吐薄人忌憚,所以開元二年吐薄並未侵略大唐,故此薛訥沒有在戰敗後一月重新被李隆基起復。
“白都護戰功彪悍,卻生活簡樸、為人謙恭,實乃我大唐社稷之臣。”
見此,薛訥連連感慨。
說到打仗,他雖然是沙場宿將,但立下的功勞可未必有白貴立下的功勞大,能滅一國,絕對是當世名將。
這樣的人,不心高氣傲,反倒對他這個庶人折節下士,不驕不縱。
薛訥自忖,換作是他,絕對做不到白貴如今這個模樣。
又談了幾句,薛訥告退。
兩個人除了白貴的上奏求情外,就沒什麼別的交情,此番拜會,白貴說的話,都有些交淺言深了。
不過若非如此,又怎麼和薛訥深交……。
“公主、宦官、妃嬪、宰輔、邊將……”
“不知不覺就樹大根深至此了。”
等薛訥離開後,白貴打坐了一會,想到自己如今在大唐的交際圈,默默的感慨道。
他明明大多時候,都是順其自然。
但沒想到,一步步走到現在這種境地。
……
很快,就到了金仙公主在曲江池南畔芙蓉苑設宴的日子。
宴席分為內外兩宴。
赴宴的人,除了皇室親眷、後宮妃嬪外,也有一些和白貴相交的官員。
不過大部分官員都是收下請帖,送了些禮品外,並不前往。
這倒不是白貴的人緣差,而是官員和勳貴不同,參宴難免有結黨營私的嫌疑,去的話御史容易彈劾。
所以外宴也多是皇族承襲的郡王、郡公,與李隆基這一脈相隔比較遠一些,,看在金仙公主的面子上,過來赴宴。
還有一些勳貴子弟,一同前來。
故此白貴在外宴時客套了幾句,認識了一些平日裡都不會認識的皇族子弟後,就徑直前往內宴。
甭看這些郡王、郡公都是一品、二品爵位,但不掌權,且距離皇室較遠的話,地位實則並不高。
皇室爵位又不值錢!
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