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是因為白貴是他們的恩人,擺架子,那就是恩將仇報了。
二者……,別看他們被捧為角兒,可論到國民知名度,還有粉絲,他們比起白貴這個知名文人差得遠,差了十萬八千里。
“既然成角了,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程老闆,段老闆……”
白貴點頭,順口說道。
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現在程蝶衣、段小樓成角了,雖然他們讓白貴把他們當小伶人看待, 不要太客氣, 但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稱呼二人為老闆,也不見得作踐他自個。
相反若是他持大,即使程蝶衣、段小樓心甘情願, 他亦有資格稱呼他們二人如此。
但落入人耳中,總是不美。
“不敢當, 不敢當……”
二人連連拱手作揖, 致歉。
幾人在天和茶園客套了一些話後。
白貴挽著白秀珠的胳膊, 入了天字號的包廂房,
茶水、乾果。
門口有小廝伺候著。
樓下。
戲臺上。
“今天是白先生來到我天和茶園, 白先生對程老闆、段老闆有恩,所以此次是特別演出,全部的戲目都由程老闆、段老闆兩位演出。”
“各位叨個擾, 若是惹了您聽戲的雅緻, 到售票處就能退全票, 另外茶園還備了謙禮給諸位, 還請各位勿要見怪。”
柳老闆登上了戲臺,給眾人作揖, 道歉道。
臨時更改戲目,這對於戲院是一個大忌,極為影響聲譽。算是一次嚴重的演出事故。
今後茶園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燕京的茶園、戲院這麼多, 為何偏偏要聽這一家?!
然而今日不同。
更換的戲目也不同。
程蝶衣和段小樓正是當紅時,今日的戲眾七八成都是兩人的擁躉, 只為聽一場兩人的戲。現在將其他戲目砍去,由兩人演全場, 這些場下的觀眾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怪罪。
即使有不喜程蝶衣和段小樓的戲眾, 但終究是少數。茶園備了謙禮,此次又有極好的名頭,是謝恩演出,一些通情達理的人,基本上都會理解。
不理解的,都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這些人,戲院又攬不住, 流失就流失了。
再者說……,白貴的名頭還是極為響亮的,現在白貴願意聽程蝶衣、段小樓的戲,臺下的觀眾哪個不會賣一賣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