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 李清照對白貴的喜愛遠超一般人,將其視作膝下子。
“謝易安居士贈詞, 贈玉佩。”
白貴落地,稍顯尷尬,拱手致謝道。
這就是降生此界作為童子的無奈了。不過身為童子,才更易體會純陽之道,他的內丹法雖不乏樓觀道的內丹術,但大體還是來自鍾呂道統,童子身更易修得金丹大道。
有得有失, 才是常理。
“去吧。”
“你家的牛車已經備好了,正在等你呢。”
張擇端說道。
此次雖然沒能將白貴收為女婿,但認識這麼一個童子郎,亦覺美事一樁, 縱有遺憾,但並不多,到了他這個年齡,凡事已經看的很淡了。
白貴施禮道別,轉身甩袖,步履瀟灑,朝著牛車而去。
趙宋缺馬,馬政廢弛,哪怕是一匹駑馬,價值亦是不菲。
更別說現在是南宋時期,養馬地盡皆失去,一馬難得。
所以,如今哪怕是達官貴人,亦不得不乘坐牛車。
在易安居士李清照身旁的唐婉,看著白貴離去的身影,怔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分說。
她還以為,白貴離開之前,還會給她說幾句悄悄話呢,沒想到,走的如此不拖泥帶水,轉瞬間,連個影子都沒了。
她內心瞬間,就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了。
……
回到清河街,白氏布莊。
剛來到客廳。
“張第的小姐怎麼樣?相中了沒有?”
“今日又有一家郡王上門提親,嫁奩很豐厚,前幾日你爹派人打聽的各府小姐亦有了訊息,大體都姿色不差,除了一些性格有些刁蠻……”
“這零零散散的挑來挑去,還能剩下四五家。”
白李氏在白貴耳旁,嘮叨道。
“娘。”
“你給我的那支雲鳳金簪,我已經‘插釵’了。”
白貴說道。
“你相中了那張第的小姐了?”
白李氏臉色一喜,笑道。
縱使有這麼多的待定名門貴女,但她還是對自己兒子比較心疼的,能相中一個自己喜歡的妻室,那再好不過。而張第絕對算是不差了,儘管沒親王府、郡王府,或者其他諸府的門第高,但張第名聲好啊,門第亦在中流之間,他們白家怎麼都算是不虧。
畢竟他們以前只是商賈之家,能娶官家小姐,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