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殘存勢力在內外交困之中,很快便被撲滅。
白貴引軍南下。
趙構出城,獻上降表,將江山拱手讓於秦軍。
他明白,自己負隅頑抗,這江山守不住,他原先已經數次給白貴獻媚,且他和白貴之間並無什麼深仇大恨。
最多……只是一個幽禁的下場!
自此,江山一統。
次年,亦是建熙六年春。
趙桓準備在長安禪位於白貴。
“秦王於社稷有大功,朕自知失德於天下,這皇位……若不是秦王擁立,朕現在還在五帝城中遭金人欺辱。”
“此生朕見金國社稷覆滅,已經瞭解了一件憾事。”
趙桓感慨道。
自從白貴嚇了他一次後,他也規規矩矩的做起了傀儡君王。不過白貴對他還不錯。當然,讓他最開懷的事情莫過於白貴滅了金國,那群曾在他頭上耀武揚威的女真貴族,現在……死的死,淪為奴隸的淪為奴隸,早沒有了往日的風光。
這皇位得來容易,失去了……亦不可惜。
他是真想禪位。
白貴立刻上表,不肯接受皇位。
趙桓詫異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意思,這是篡位前的三辭三請,於是他又開始下旨請秦王繼承皇位。
如此三辭三請之後。
白貴終於打算接受皇位。
……
長安,天壇。
禪位大典。
白貴走上天壇的石階,準備從宋廢帝趙桓的手上接過冕冠。
只要戴上這冕冠。
他就是人皇,就是宇內的天子。
可就在他接手的這一剎那,天雷乍響,地龍翻滾。
似乎下一刻,就會天崩地裂。
“莫非是……宋德未衰。”
趙桓見此,臉色不變,心中卻突然大喜。
他本以為宋德已衰,所以禪位沒有心理負擔,但現在天生異象,豈不是證明白貴不能為帝。
那麼相反……宋室仍舊可為帝。
不僅趙桓如此想,在天壇下的文武百官亦是駭然,心思浮動。
“本王驅除韃虜,恢復中原,天下終於一統,此乃大功德之事。”
“我為帝,天當降五彩,此天子氣也。”
白貴接過冕冠,淡然說道。
他話音一落,天崩止,地裂終。
雲生虹彩,垂下祥瑞之氣,降臨在他身上。
修道士為人皇,必會為天所忌,所以天崩地裂。但他乃是大富大貴之人,又有不少功德在身,所以以此功德,就可抵消天意懲罰。
畢竟……只是一個小世界的人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