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了地上的黃鼠狼屍體,一指點去,這黃鼠狼屍體化作齏粉。
洗漱, 穿衣。
小翠溫柔體貼, 服侍周道。
少傾。
到了縣衙客廳吃早餐。
聶大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喝了一口白粥,“賢侄,我剛才收到邸報,聖上……聖上駕崩了。”
他說著,乾嚎幾聲。
但白貴卻能看到,聶大人眼中的喜色,抑制不住。
萬曆二十年未曾上朝,又因國本之爭,滿朝文武百官對這個皇帝早就有所不耐。如今萬曆駕崩,這些文武百官哪會對一個未曾對他們施恩的皇帝,感到憂懷。
所以此刻聶大人乾嚎只是場面活。總不能見聖上駕崩就喜色難掩,那樣的話,就是殺頭重罪了。
“我聽朝中的同僚提到,當今聖上,也就是太子,有意明年開恩科。”
“這可是好事一樁。”
聶大人笑道。
“明年科舉?”
白貴聽到這句話,暗自搖頭。
泰昌帝朱常洛可是一月天子,因紅丸案而駕崩。現在朱常洛寵信慈航普度這個妖邪,恐怕這紅丸案就是慈航普度搞出來的。
剛登基,就暴斃。
谷聾倒黴的可憐。
“得蒙叔父提醒,學生這就回房,溫習功課。”
白貴道。
他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孺子可教也。”
聶大人一臉欣慰之色。
……
回房。
白貴做出一副溫習功課的模樣。
儒經他早已慣會,此刻如此作態,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期間,聶小倩送來煮好的紅豆粥。
白貴和聶小倩兩人又是說了一會話,聶小倩被聶大人暗中囑咐過了,不能在這段時間過早打擾白貴,所以兩人只是溫存片刻,聶小倩就起身致歉告退。
等到晚間,繁星點點。
“朱常洛即將駕崩身死……”
“等朱常洛一身死,短短一月間,換了兩次天子,本來就是人道垂危,一旦如此,勢必妖孽復興……”
“我以七星續命燈暫時為朱常洛延壽一月。”
他掐訣布法,廂房內門扇緊閉,在外面,只能看到他在頭懸樑、錐刺股,在用功讀書,而不是在施展道術。
俄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