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單的例子, 郭舉人可以將田小娥轉贈給他。
因為田小娥是郭舉人的小妾。
此時的鄭潘氏也並非是鄭道士的妻室,而是小妾。
妾室,在封建士大夫眼中, 只是財產。
道士也是士,並無區別。
一連三日, 白貴都在水盆旁打坐, 並未離去。
到了第三日。
水盆中的紙船多了一個寸許黃袍小人,便是鄭道士。只不過這次行駛的方向,則是西北。
約莫半日左右,鄭道士從水盆中一躍而出。
“在師父剛離開的時候, 徒兒被師孃叫入房中, 師妹孩童天性,以手戳水盆,險些誤了師父大事……”
“遂弟子這幾日一直枯守在水盆旁側,不曾遠離。”
“還請師父懲處弟子此番過錯。”
白貴率先開口道。
他說話亦是有著話術。
說‘險些誤了師父大事’, 那麼言外之意是,這一次沒有誤了師父你的大事。有錯, 但錯並不重。谷褓
再者他枯守三日,已經算是對自己做錯事的懲處。
至於為何他突然說話有理有據,談吐非凡,這也可找理由解釋。無非是害怕擔心師父懲處,所以斟酌了這麼幾日,才想出了這麼些好話。
另外,白貴這一世雖說“老實”,但也是老道士的弟子,讀過詩書、道經,不是一般市井街民能比的。
有此談吐,實屬正常。
“能守住本心,不被誘惑……”
鄭道士深深看了白貴一眼,他看出了白貴現在是童子身,也能用道法感知到白貴所言非虛,於是點了點頭,“我這裡有一卷道經,你謄寫三十遍,就算是對你的懲戒了。”
說罷,他從袖中掏出一卷帛書,扔給了白貴。
“謝過師父。”
白貴接過帛書,道謝道。
謄寫三十遍道經,看似是懲戒。實則是獎勵。
這帛書中蘊藏著蓬勃的靈機,他用手就能感覺到,那麼其中必然載有道法。
兩人回屋。
鄭潘氏見狀,面色不變,連忙下廚做飯,半點也看不出她心懷愧疚。
晚餐頗有些簡陋, 只有一些素菜。
用膳完畢。
白貴回房歇息,攤開了帛書, 準備開始用筆謄寫道經內容。
“造畜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