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天際舒緩,趨於平靜,破開仙界的大洞也不復了蹤影。
餘意只覺眼前很黑。
忽的,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是漢離世界的?靈根法?”
“是散修,還是有宗門的?宗門是哪個老祖?要是一般的話,一個女修
兩個男人在交談。
他們正說話間,就見餘意的頭頂上冒出了一道命氣。這道命氣上,出現了一個俊朗道人身影。緊接著,這身影又化作了一個“人”字。
“人教?”
“這是乾元前輩看上的女修.
兩個男人的話語變得尊敬了起來。
不一會,
餘意睜開了雙眼,見到了一個負劍中年男子,這男子頜下尺長清須,帶著冠巾,衣著黃色道袍。
“見過祖師。’
她一看到這人,便知道這是純陽祖師。
“你和乾元師弟什麼關係?’
呂洞賓目露好奇之色。他正在一個小世界歷練,忽然有後輩子弟飛昇的訊息傳來,緊步趕去,才知這後輩竟和關尹師叔的弟子有關。
“乾元?‘
餘意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妙物。
這方孔銅錢,寫著乾元通寶四個字。儘管她不認識這四個字,這四個字與漢離世界的文字並不相同。但她煉化了這一枚乾元通寶,也就隱隱知道了這四個字的叫法。
“乾元子,為我關尹師叔的嫡傳弟子,是我人教第三代弟子。’
“貧道也是人教第三代弟子,師承玄都大法師。”
呂洞賓笑了笑。
他雖是經由漢鍾離傳法入道,但在入天仙之境前,和八仙一同拜了玄都大法師為師。所以玄都大法師也是他的老師,
至於漢鍾離,則和他一樣,都是人教第三代弟子。
似乎看到餘意仍舊心存疑惑,呂洞賓沉吟一聲,用法力勾勒出了白貴的樣貌,言道:“那漢離世界不過眾仙的歷練地,若不是你有道統,且被乾元師弟的一縷命氣庇佑,此刻
後面的話,他沒說。說出口,顯得仙神太卑劣。
事實上也是如此。一個世界的生靈,在高等級仙神手中,不過隨意捏造罷了。可以開創一界生靈,亦可抹殺掉一界生靈。
但這般話對剛從漢離世界飛昇的餘意來說,就殘酷了許多。
“這是小師弟?’
餘意驚訝了一聲。同時內心也釋然了。
呂洞賓用法力所勾勒出的乾元子道相,雖和她印象中的小師弟略有不同。但相貌可變,道息氣質卻難以改變。況且,她早就知道白貴是仙,會出手庇佑她的也只有白貴這個師弟。
“師弟?
呂洞賓啞然失笑,他搖頭道:“今後師弟這話,萬萬不可隨意說出。你為我道統弟子,也得尊奉他為師叔祖。不過我看你根基圓滿,做我一個記名弟子也可,今後叫他師叔就行
餘意飛昇為仙,只是偽仙。或者說半地仙。
沒能功德證仙的地仙,不過草芥一樣,呂洞賓並不放入眼中。只不過他和白貴雖未見過面但同門之中,也要賣個面子。一個記名弟子的名分,對他來說只是隨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