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在趙國本就身敗名裂,只不過
鉅鹿候趙穆眼神陰狠,“馬服君和趙括都是國之忠良,趙雅不自愛,致使我趙國蒙羞,王室蒙羞
趙雅毀壞了他的計劃。哪怕沒有白貴的這一番話,他亦會尋找機會開報復趙雅。如今白貴這番話,給了他另一個思路。
他....是春申君的私生子。
留在趙國,別有所圖。
“項兄,如果你只有這點實力的話
“那就恕在下無情了。
白貴和項少龍過了十數招後,退至邊角,看了一眼被他打得筋骨發軟的項少龍。他搖了搖頭,手腕翻轉,緊握干將劍,腳步輕點,有若蜻蜓點水、凌空虛渡一般,徑直刺向項少龍。
這一招,徹底讓在場眾人看傻了眼。
世間有這麼厲害的劍術嗎?
哪怕是世間最厲害的劍手,也頂多在凌空縱步三四步罷了。但白貴這一招,何止是三四步二三十步都有了。
有若天外飛仙一樣!
項少龍亦是吃驚,他臉色發白,連忙挺劍去擋這凌空一劍,可他的劍招尚沒有連晉精妙,又如何能擋住這看似輕飄無力,實則重若千鈞的一劍劍。
曲裾深衣的朱赤下裳若翩翩蝴蝶,在項少龍面前的三四步外,裳擺下沉,而白貴的劍鋒又一次抵在了項少龍的脖頸上。
殿外,萬籟無音。
只需白貴輕輕向前一推,項少龍就會當即殞命。
豆大的冷汗從項少龍臉上滾落,他第二次感受到了死亡竟然距離他如此之近。但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只以為是白貴的取巧。可這一次,白貴是以真正的實力,使出了天下所有人都不可能使出的精妙劍招,將他擊敗。這一次的擊敗,讓他徹底無力了許多。
這一劍,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擋住。
哪時哪刻都擋不住。
“我敗了,任憑立公子處置。”項少龍手上的木劍鐺的一聲跌落在地,他閉上了雙眸,引頸待戮。這是此時遊俠兒戰敗後的做法。他縱然來自未來的港島,卻也接觸過這些遊俠兒的處事。
“不要,立公子。’
雅夫人叫了一聲。
她對項少龍是動了真情。當然,她對不少男子也動了真情。她的真情並不珍貴。
“一介匹夫。’
白貴收劍入鞘,他面若冠玉,腳尖一點,入了侯府馬車之上,揭開的布簾隨他入內而墜落。他空曠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項少龍,雅夫人,若讓在下再看到你二人再行苟且之事,趙國將士的血不會白流!’
說罷,侯府車伕一甩馬鞭,馬車轆轆而行。
過了許久,在場眾人才回過了神。
那一劍,宛若天外飛仙,委實太過驚豔。讓人不禁沉入其中,去體會那一招劍技精妙。項少龍呆愣在了原地,怔怔無聲。
匹夫之人
他在港島時候,做小混混的時候,向來瞧不起那些四眼仔。到了戰國之後,亦是差不多。但被人擊敗之後,這般明晃晃的羞辱,他頭一次覺得“匹夫”這兩個字,竟有些刺耳了。
“少龍你上來。’
趙雅催道:“趙立他不敢殺你的。”
她好歹也是趙王的王妹,被鉅鹿候趙穆欺辱也就罷了,要是白貴直接當眾行兇,殺了她的愛郎,那麼這件事趙王肯定不會置之不理。這相當於將王室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算了,夫人,少龍還另有它事,暫且告辭。
項少龍撿起木劍,收劍入鞘,勉強對雅夫人笑了一聲,就徑直的離開了。
若沒有白貴的指責,他儘管認為盜妻是一件可恥的事,卻也不會多麼在意。但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指了出來,他再去上雅夫人的香車,就坐實了他是雅夫人面首的這件事。這是他萬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