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的名聲,就此也算是一落千丈。
而在趙國,白貴也因出使有功被封為中牟令。
趙國地盤不大,和今後的統一王朝不同。僅是一地縣令就足以稱得上是中層官員了。
同時,在這一段時間,秦國數次發使者前往拜訪趙國,要求迎回質子趙政。趙國出於秦國的實力,不得以而同意。
不過趙國儘管明面上同意了此事,但實則暗地裡派遣殺手去截殺趙政。
只要趙政一死。秦國必定掀起立儲之爭,到時候就是趙國一個機會。烏氏倮知道此項秘密,派遣項少龍和一眾烏家好手護送趙政歸國。
“烏氏倮老謀深算,派遣項少龍護送趙政,是為了在秦國謀奪一席之地。日後好背棄趙國……”
深夜,鉅鹿侯府,書房。趙穆掃了一眼白貴,緩緩開口道。
如今的白貴,已經到他不得不重視的地步了。雖然僅是一箇中牟令,但出使了一趟魏國,白貴的名聲遠揚,投在其門下的門客也愈來愈多。若不是“趙立”是他獨子,他都要謹慎這一個趙國朝堂出現的新的對手。
“大王欲要讓我主持此事……”
“刺殺趙政!”
鉅鹿候趙穆臉色有點陰沉道。
他雖然不媚於秦,可刺殺趙政,未免有點太過危險了。一旦趙政死,秦異人若知道了兇手是誰,定然會命令使臣威脅趙國交出刺殺主使。趙國勢弱,說不定趙王丹到時就將他交了出去。
其外,哪怕趙王丹不會如此,但……刺殺趙政絕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亦得不償失。
“父候,我倒是有一法。”
白貴見狀,沉吟一聲。
“哦?”
“有什麼方法?速速快說。”趙穆臉色一喜,忙道。果然白貴沒讓他失望,不愧是趙國有名的英才。
“此法倒也簡單。”
白貴笑了笑,“有些事,信陵君可做得,難道我等不能做嗎?”
“信陵君?”趙穆聞言臉色微變,信陵君最近做的事情可是弒君,儘管讓魏王圉逃了出去,可到底也是弒君。
他是春申君的私生子,來到魏國,就是打算攪亂趙國朝堂,亦當做春申君的一顆棋子。所以他對趙王丹並不忠誠。可弒君……,這般駭人聽聞的事情,他可是從未做過。
“以烏氏倮的名義……”白貴面色坦然,淡淡說道:“烏氏倮派遣項少龍保護趙政,正好是一個攻訐他的理由。烏氏倮欲要投靠秦國,所以刺殺大王當做投名狀,而大王也正好可以藉此將烏府一網打盡。”
“你的意思是說……假戲真做?”
趙穆眼睛一亮。
烏氏倮和烏府的背叛,已經讓趙王丹如鯁在喉。只不過烏氏倮投機之事,也不好明著審判,畢竟趙國朝堂傾向投降於秦國的臣子不在少數。可要是烏氏倮派遣此刻刺殺趙王,這就相當於犯了禁忌,剷除烏家堡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眾臣絕不敢多議。
而他也可借這一次假刺殺,真的去刺殺趙王。
刺殺趙王的是烏氏倮,烏府勢力必然會被剷除一空。而信平君廉頗等人又在朝堂之外,借刺殺大王之事剷除政敵,可謂是天衣無縫……。
經此一役後,朝堂上誰還敢和他趙穆作對?
到時候,他趙穆就真的是權傾朝野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我和倩公主的婚事也要儘快完成。”白貴點了點頭,“想要掌握趙國朝政,僅憑父候你身份是不足夠的,必須是王族之人才可,而王族之人……”
剩下的話,他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