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回事?”
“是吃了什麼東西?還是說……”
李莫愁走近船艙,她素手用力抓緊白貴的手腕,用體內的內力探尋這股寒力的來源,但她查了半天也無所得,於是問向自己的徒弟。
這股寒力,遠比古墓裡的寒玉床還要來的冰冷。
“沒有……”
“他只是讓我揭開簾子,想透透氣。”
洪凌波如實道來。
“是什麼?”
李莫愁眼睛向外看。
她看到了月光,卻不認為白貴身上寒力的由來是因為月光。
太陰之力太玄奧,非小世界的人所能知道。
“是我的病……”
“純陽功就是化解此病的功法。”
白貴腦袋一轉,就想好了騙過李莫愁的法子,“我自幼就容易身體發寒,每到子時體內就有一股寒力四溢,那個道人替我診脈,見我有此症後,就將純陽功送給我了……”
“只是我資質愚鈍,修行多年,也未曾入門。”
先有病,再有純陽功……。
這個理由,倒也合適。
李莫愁沒有多疑,她一點螓首,“看來是一種怪症。不過今晚子時你病發已經如此嚴重,再過一段日子,想必……”
白貴身體上的寒勁她都不敢多碰。
更何況一個普通人。
“道長不必多言。”
“我知道,我沒幾天好命了。”
“只是家中尚有父母在世,再怎麼……也得回去給他們報個信……”
白貴躺在船壁上,嘆了口氣。
“是個孝子。”
“貧道本來還打算你默寫完功法就殺了你,但見你一副孝心,我饒你一命,畢竟你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聽到白貴的話,李莫愁心中微微感慨,說道。
“謝過道長。”
白貴致謝。
“算了……”
“好人幫到底,純陽功取自於你,我就用純陽功的內力暫且幫你化解一些寒力,讓你能多延壽一會。”
李莫愁忽然善心大發。
她嘴角微勾,就要上前幫助白貴化解寒勁。
“什麼?”
白貴見此微微吃驚。
這可不像是李莫愁這女魔頭的為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突然說發了善心。想想都有詐。不過魔頭性情多變,是真是假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