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念身分崩離析。
“奇怪,剛才那個先生的人呢?”
推著刨冰車的店家撓了撓頭,神色疑惑。
一碗刨冰值不了幾個錢。
剛才那個先生西裝革履,一看就是不差錢。怎麼可能突然逃單。
“咦?這是留下的錢……”
“只不過這錢,怎麼有點老了,像是明治時期的日元。老古董?大白天,見鬼了?”
刨冰店家嚇了一跳。
哪有人用古董付錢的……。
“回來了。”
先秦時代,白貴眸中的高樓大廈盡皆消失,只剩下一片清明。他起身,將項少龍的金丹從雲間扔下。
“尊主,這……”
剛殺死項少龍的烏廷芳回來覆命,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她神色錯愕,有點不可思議。
畢竟在她看來,白貴佈下這一層層的算計,就是為了奪取項少龍的金丹。怎麼到頭來,卻棄了項少龍的金丹。
不過白貴只是搖了搖頭,並未解釋。
一顆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金丹就是項少龍的另一條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不可做絕。如今項少龍已死,但金丹還存有項少龍的“命”。他棄金丹,是為了讓已死的項少龍有投胎轉世之機。
當然,存活下來的項少龍已不是真正的項少龍了。真正的項少龍已死,投胎轉世的項少龍只是一個命魂。
“你也不必叫我尊主了。”
“你現今自由了。”
白貴目光看向烏廷芳,輕聲道。
說起烏廷芳,實際上也是個可憐人。錯信了項少龍,私自託付了終身。先遭受項少龍的利用,後遭受他的利用。在殘酷的世界中,她是個蠢女人。做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也不必太過苛刻。
一個可憐人罷了。
“尊主……”
“我……,我……”
烏廷芳低下腦袋,神色猶豫。
在被項少龍殺死之後,她徹底對項少龍死了心。而在“趙立”身邊服侍久了,她對俊俏出塵的“趙立”亦莫名了起了幾分情愫……。
雖說“趙立”攻陷烏家堡,殺了她不少族人。可真正的親屬並沒有大礙。
“是的,尊主。”
她遲疑片刻,應聲道。
眼見烏廷芳離開,白貴也忍不住搖頭,“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烏氏倮有她這個孫女真是倒了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