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三室一廳來。
白貴是何等人,貞觀四年的探花郎,擔任魏王李泰的老師,負責教授魏王李泰書法、文學。更是曾經朝堂的大官。
以白貴的見識,說董永無才,那一定是真的無才。
相比於董永,楊嬋更相信白貴的判斷。
只不過……,楊嬋本來就是打算在白貴面前表現一番。打壓一下嫦娥的氣焰。作為人間才子,白貴絕對會喜歡一個才氣逼人、蕙質蘭心的女子。可不料,她班門弄斧,鬧了個大紅臉。
“有時間,我教你。”
白貴見狀,嘆息一聲,安慰道。
董永無大才,是事實。總不能楊嬋說董永有才,他前去附和。但說了這麼一通,讓楊嬋無地自容,卻也是他不願為之的。
“嗯。”
楊嬋看著腳尖,螓首微點。
她此刻心底裡,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安慰好了楊嬋,白貴三人再次注意屋內的董永,以及七公主紫兒。
“四姐來了。”
七公主紫兒正躊躇,不知向哪個仙神求援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天邊,粉臉一喜,對著董永說道。
她們七姊妹血脈相連。
然而就在此刻,維持春喜性命的一口仙力盡了,春喜瞬間毒氣攻心,整張臉變成了烏黑之色,中毒而死。
趕過來的四公主綠兒,見到死人,亦是無力迴天。
“怎麼會?怎麼會……”
“我明明用仙力維持住了春喜姐的性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一定是父皇和母后為了逼我回心轉意,所以刻意在我見到希望的時候,讓春喜姐死……”
再不諳世事的七公主紫兒,這一瞬間亦有所明悟。
“七妹,父皇和母后並沒有吩咐過這件事。是你多心了。母后還擔心你在下界過了苦日子,所以讓我下界來幫幫你。”
四公主綠兒搖頭道。
“你一身仙骨已去,即使有些許仙力,但吊住春喜的命已是不錯了。這麼多天,七妹你身體的仙力早就不如以往,稍有偏差亦是不可避免。”
她又補了一句。
七公主紫兒早就不是神仙了,體內有多少仙力,她自己也難判斷。更別說,她一直放血為春喜吊命。一天兩天還好說,可時間一長,她身體有弱,生了大病,仙力定然一日比一日減少。
“這只是一個巧合。”
“七妹你別多心。”
四公主綠兒拍了拍七公主紫兒的素手,認真道。
“是我多心了。”
七公主紫兒無力的坐在床上,泣道:“也是,父皇和母后何等身份,又豈會對一個凡人下手,是女兒不孝,懷疑父皇、母后。”
兩人談了幾句話。
緊接著,綠兒以藉口外出採買為由走出了茅屋。
約莫離開董永家百米的地方,四公主綠兒一顰柳眉,“哪裡來的宵小之輩,還不快現出真身!”
她柳眉倒豎,手上的綠螢石散出綠光,欲要施法。
“四公主勿憂,是貧道在此。”
白貴輕笑一聲,取消了藏身術。
話音一落,下一刻,一個年輕藍衣道人便從虛無之處走了出來,繼而施了一個道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