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夙與甸莧琪被侍衛帶進幽暗牢房內,牢房陰暗潮溼,蚊蟲走獸,看得出這個寨主粗獷並不懂憐香惜玉。
“這是你們的晚餐。”走進來的侍衛拿著個碗放進牢內,是三個乾巴巴的饅頭。
“就三個幹饅頭,這怎麼吃啊。”甸莧琪看他要離開,急急說。
“有的吃就不錯了,以前曾有人餓死在這裡。”侍衛轉身向門口走去,懶得再理她。
苑淺安靜吃著,她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甸莧琪生氣的把饅頭扔到一邊,不打算吃的樣子,最後在表姐勸說下才勉強吃了半個。
天漸漸暗了,房中烏漆麻黑,有老鼠的嘰喳覓食聲,蚊子嗡嗡聲,外面蟬鳴陣陣,飛鳥怪叫。
苑淺正準備拿些茅草墊在地上,隨手一抓,什麼東西骨節分明,拉近一看。
“啊,是死人骨頭…”苑淺立刻跳了起來,然後聽到從她口中發出的不似她的聲音,行為也不似她平常的行為,她以前抓人骨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雖然她如今嬌弱,但並不會改變她的本性,她一向對萬事波瀾不驚,對對手狠準絕,而現在那溫柔喊叫聲,那對骨頭懼怕之感,是誰?
最後她確定那是真正的傾夙的魂魄,她不是死了嗎?離魂劍用了一次後便一直暗淡無光,沒絲反應,她無法得到任何訊息,甚至不知自己軀體在哪。
以前她還是棵小仙草時,漓垚陪著她給她講故事曾說死人死後若還有不甘心,體內會殘存一絲魂魄。
“表姐,別怕,我保護你…”甸莧琪雖然也是沒有武功之人,膽子卻挺大,抓起那頭骨便扔到一旁,頭骨摔了個狗吃屎,看來她性格依然如此。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外頭一個守夜的侍衛大叫,本來有蚊子咬的他睡不好,好不容易用煙燻了一次,剛剛睡著又被吵醒,有要殺人的心。
“你叫什麼叫,這裡這麼多蚊子飛蟲,讓我們怎麼睡啊…”甸莧琪脾氣也上來了,便不管不顧跟著說。
“抱歉,差大哥,我這妹子腦子不太好使。”傾夙輕輕抓住甸莧琪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惹怒這些土匪。
甸莧琪也知道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便悶悶閉上了嘴。
侍衛本想把人拖出來打一頓,但聽到腦子不太好,而且睏意襲來,便打算明日再處理。
第二天,一絲微弱的陽光透過大門斜斜射進牢內,兩人都早已醒來。
苑淺以前經歷過各種嚴酷環境,所以這種環境對她而言不過是小兒科,而且她並不招蚊子,睡眠並未受影響。
甸莧琪卻頂著兩個熊貓眼,肚子也鬧騰個不停,一大早就無力的對外喊著。
“餓死了,有沒有吃的…”甸莧琪繼續喊著,聲音已經弱了不少。
終於等到早餐送來,就算是乾冷饅頭,也吃的津津有味。
苑淺亦大口吃著,想著吃完早餐必會有人來帶走她們,畢竟她們還是有價值的。
果然剛吃完就有人走進來,對另外守門的說
“寨主回來了,說要見她們。”
“是。”
然後那個土匪忘記昨晚一切顛屁顛屁的跑來開門,他只是個守牢房的,當然需要與這些寨主身邊的人打好關係,望有一天能帶他離開這個吃不好睡不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