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夭夭，我師孃還有其他同門嗎？”

夭夭搖搖頭，“我沒有聽說過。”

唐仁想起了寧青竹所說的，另一個師孃。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親自問問師孃才知道。

師父當時為了他，已經丟了性命。

夭夭拍了拍手，“好了，你想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可能奶奶還知道一些事，不過，這就要等她醒來了。”

唐仁點了點頭。

夭夭卻是有些失落，“唐仁，我奶奶她年紀大了，幾年前就不是很好了。”

“我剛剛把了脈，她好像，要離開我了。”

唐仁一怔，他完全沒有想到，夭夭奶奶的狀況那麼差。

“夭夭，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你的醫術比我高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夭夭搖搖頭，“唐仁，我奶奶二十多年以來，只單純的念著一件事，就是你。”

“現在，你來了，我以後也一定是要跟著你，保護你的，她一直提著的一口氣放下了。”

“她的丈夫，兒子，女兒，都永遠的留在了龍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還有李修齊。”

“她…”

唐仁不知道說什麼，二人就這麼站在竹樓外，相顧無言。

許久，唐仁才開口，“夭夭，我們綁在了一起，你就是我的親妹妹。”

“奶奶她…撐了那麼久，也許最後落葉歸根，才是她最開心的。”

夭夭一雙黝黑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我知道，我要為苗疆巫族正名，奶奶很累，這樣也許是一種解脫？”

“對於我們巫族人來說，死從來都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唐仁，我只是有一點傷心，但在奶奶心裡，她是快樂的。”

“我希望她快樂。”

唐仁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奶奶…她還有多久？”

夭夭嘆了一口氣，“左不過這兩天了。”

唐仁啞然，這麼快，沒想到這麼快。

夭夭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如她所說，她只是有些傷心，有些捨不得，但這對於奶奶，實在是解脫。

二人又聊了一些，誰也沒有再提起奶奶的身體。

天色漸晚，夭夭讓唐仁去看看奶奶，自己去做飯。

唐仁應了，他將水換成熱的，喂水的時候給奶奶把了脈，如同夭夭所說，行將就木，沒幾天了。

他嘆了一口氣，奶奶受了那麼多苦，原本她完全可以帶著夭夭遠走高飛，不用捲進來這些腥風血雨。

但她沒有，她執著的等著唐仁。

不，等著李修齊。

她也不想李家和巫族一直揹著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唐仁在心裡暗暗發誓，每個對李家和巫族下手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一雙骨瘦嶙峋的手拍了拍唐仁的手，唐仁有些驚喜，“奶奶，你醒了！”

奶奶輕輕咳嗽了兩聲，“唐仁，夭夭呢？”

“奶奶，她去做飯了，她還說，今晚上有你最愛吃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