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眼神,還有畫中虎精眸子裡獨有的一絲狡猾都被丁長生一支畫魂筆施展的淋漓盡致。
碎!
丁長生心念一動,手中筆桿運轉虎倀拘魂圖再度破碎。
只是這一次,一幅惟妙惟肖的畫變成了無數細若飛蠅的符籙。
合!
攝魂符籙顯現,但無論是威壓還有此刻彌散著周遭的光芒都比之前強橫了不止一個層次。
“這....這才是真正的攝魂道術!”
看著攝魂符籙沒入自己的眉心,丁長生眼神如聚。
是生是死,權且看今朝了...
話休絮煩,夜晚還是降臨了...
咚!——咚!咚!
“天寒地凍!!”
梆子的脆響掠耳而過,盤腿養氣的丁長生緩緩睜眼。
三更天,這是第五位扎彩匠同蕭家約定好的交貨時間。
好巧不巧,子時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刻。
人借勢,鬼借煞。
如果子母兇此時來襲,兇威必然大漲。
經過了臨摹虎倀拘魂圖的洗禮,如今的丁長生單單耳聰目明這四個字已不足形容。
就連剛剛打更人快步從其鋪子前走過而引動的呼吸聲他都聽的是一清二楚...
“來了...”
一股陰風踏地而來,直撲這間扎紙鋪子。
“我來取貨...”
簡單四個字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丁長生雙耳微動從此人粗重的呼吸聲便清楚其是一位練家子。
用一塊黑布將大小紙人,閨房紙屋包裹捆紮得當繼而緩緩開門。
門一開,頓時撲面而來一股腥風。
來人揹著月光看不清楚面目,進門便伸手去拿那黑布包袱。
丁長生見狀也不阻攔,只是微微錯身同其拉開一定距離。
這不,眨眼的功夫。
炙烤皮肉的嗤嗤聲頓時傳來,只見那同黑鐵塔一般的壯漢右手正冒著滾滾白煙。
“黑...狗...血!”
從那壯漢的嘴巴里傳來不似人聲的響動,最後一個字更是宛若女鬼淒厲般刺的人鼓膜生疼。
丁長生調息定神,一手掐攝魂道術印訣,一手緊握畫魂古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