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畜之術...”
望著化作飛灰的孩童,丁長生面色陰沉。
原本的造畜之術用的便是這些入世不深,且極好哄騙的孩童。
三兩下蜜糖糊弄便是能弄來一具上好的身體!
以滾燙獸皮配以特殊之法生生附在那些孩童身上,佐以快針上下扎住針腳,又以啞藥斷舌之法令其失去說話之能。
不消個把月便是能完全化作畜生之身,不分彼此。
即使拆骨剝皮,削肉煮湯也同真的畜生一般無二,嘗不出有任何區別。
只是尋常造畜之術不外乎是將孩童變狗變驢,像今夜這等化作青頭怪物的丁長生還是頭一次見。
“可想而知此人造畜邪術已是到了何等造詣...”
這前腳剛剛送走了凡塵妖僧,如今又來了個會造畜邪術的左道修士。
“想來先前城中所丟嬰孩便是與此人有關...”
上好門板,擦去其上血手印,丁長生裝作無事發生。
一夜無眠,清冷初冬。
經歷了天下弘佛鬧劇的百姓,心神俱疲。
可還未緩過神來便陷入了時常有孩童丟失的惶恐裡,惴惴不安。
朝廷下令追查可折騰幾日,多半也是一無所獲。
那些丟了孩童的人家沿街尋找,而尚有孩童在家的卻是大門緊閉不敢開啟。
官府那些酒囊飯袋也只過是做做樣子,表面上儘儘心力罷了。
丁長生雖然做的也是同死人打交道的勾當,可江湖規矩講的就是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他可沒有閒工夫去招惹這事件背後的那位左道修士...
為天為地為百姓的大聖人他從來就不是...
京城內百姓入冬之後,皆是食涮肉之風俗。
而涮一坊正是京城之中首屈一指的涮肉館子,此地不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頭百姓,只要有錢嘴饞都免不了要進去打打牙祭。
這不,還未走近一股厚重的涮肉香氣勾搭著過往每個路人肚子裡的饞蟲。
無論老幼總得在那燒的滾燙的銅鍋前,停留駐足。
只是今日,偏偏碰上一挑剔吃客。
但見其一雙竹筷在鍋裡來回攪動,手腕一抖夾起肉片的同時佐以麻醬油辣子之物一同吞入腹中。
可今天這肉剛一入口,其面色竟陡然一變。
來不及多說什麼,便一口吐了出來。
這等稀罕場面可是引來不少人停留駐足,敢在涮一坊裡表演“吃了吐”難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