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橋和攀援皆不是生路...”
“照你這麼說,我們二人唯有繞路才行...”
無影聽丁長生這麼一通煞有其事的分析,聽的是雲裡霧裡...
反正就是這也不能走,那也不能去。
若是來時有那位蕭老爺子囑咐,恐怕以無影的性子早就上橋一探究竟了。
“繞路太費時間,以薛昆生的性子一定留有生門,這樣才有意思...”
“那你口中所謂生門究竟在哪?”
“就在這!”
丁長生說著用手指了指深不見底,一片漆黑的谷底。
“你是說從這裡跳下去?”
“正是!”
兩山絕地,猿鳥難渡。
可誰也不會想到那最不能隻身犯險的崖底,卻是渡過此關的唯一生路。
無影聽的是將信將疑,可他知曉丁長生決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與一個大男人一同跳崖殉情,這若是傳將出去只怕無影的祖宗們都得出墳罵街了。
然而就在兩人商量的功夫,武慶封還有那群親衛們也是各自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白霧遮蔽了視線甚至大大削弱了眾人五感,他們眼下唯一能仰賴的恐怕只有手中燃燒不停的火把,還有同伴腰間的長刀。
“這都走了約莫盞茶的功夫,怎麼還不到頭!”
武慶封看著周圍濃散不開的白霧,心裡始終沒底。
周圍幾人連同鄭齊嬰此刻也是神經緊繃,一刻也不敢放鬆。
生怕義莊同室操戈的戲碼在此上演,可號稱病虎的薛昆生又哪裡會同一招用兩次。
他們不停走,好似這座橋真的沒有盡頭一樣。
可在白霧升騰之前,他們分明就能看到橋對岸,可現在終點卻好似成了無法越過的天塹。
困在了一個重複不休的死迴圈之中!
而此刻那些皆飛虎爪攀援而上的天子親衛們眼下也是騎虎難下,因為在他們面前同樣出現了一群攀附在牆壁上的怪人。
這些怪人皆身穿星紋鎖子甲,這讓他們在原本就漆黑的夜裡更加難尋蹤跡。
陰風呼嘯間,竟是一刀斬來!
幸得那些親衛身手矯健,在溼滑的崖壁上硬是躲開了這要命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