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隨從見狀急忙掏出手帕欲要為其擦去嘴邊穢物,可好心換來的卻是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誰讓你碰本公子的,活膩歪了!”
那隨從聞言連忙道歉,可這狠話剛剛出口一陣不請自來的陰風卻是吹得二人打了個寒戰。
那醉眼惺忪的貴公子頓時酒醒了大半,白日裡那無頭打更人的慘狀早已化作酒後談資說的是神乎其神。
雖說官府只是言明其只是一樁謀財害命的普通案子,可這其中有沒有邪祟出沒誰又說得準。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心懷此唸的主僕二人,連忙快步就往家院裡奔。
那等狼狽模樣,真是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可危機卻沒有因此遠去,兩人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背後那如影隨形而來的邪煞。
更是發瘋似的沒命去跑,匆忙間哪裡有眼看路。
兩人一前一後更是腳下拌蒜,一個街角轉彎處來不及抬眼看。
砰的一聲血肉悶響...
那貴公子一頭撞到了一個走在其前面的婀娜女子,而當他剛要起身出言一旁的隨從卻瞠目結舌斷斷續續說道。
“頭...頭...頭...飛...”
此時心有所感的貴公子抬頭去看,竟是發現其先前撞倒的女子竟是頭首分離。
而那顆美人頭,竟是借力飛了起來。
可當二人定睛再看,這美人頭哪裡還有半分眉清目秀的模樣。
青面獠牙,殺人無形。
啊!啊!
二人唯有發出兩聲戛然而止的慘叫,驚的街坊四鄰舉燈來看。
血腥撲面,場景駭人。
被挖去心肝的二人早已沒了生氣,可屍體的餘溫尚未散去。
在這初冬的寒夜裡冒著升騰的熱氣,遠遠看去詭異恐怖...
而被生生挖去心肝的貴公子還有其隨從,兩雙瞪大的眼眸裡一個嬌媚婀娜的身影正像個沒事人一般,翻牆而走。
其懷中包袱裡還冒著絲絲白氣...
待城中捕快趕來,二人早已涼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