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佈置,便是靈堂一座。
院內獨屋裡家徒四壁的中央擺放著一口薄棺,其內李水根的無頭屍首看得人心生寒意。
雖是嚴冬,可屍首上已是露出淺淺的屍斑。
丁長生前腳剛停下,李家便有一人迎了出來。
“你就是那個丁掌櫃...”
“掌櫃不敢當,丁某不過只是個手藝人罷了...”
“手藝人?”
丁長生抬眼看去,此人袒胸露懷頂著一臉橫肉。
他也不多說,只是拿起黑包袱就要往李家走。
“嘿,你這不懂規矩的廝,怎地如此...”
說罷,張手就要去拉丁長生,可其一手探出竟是撲了個空。
“諸位還請節哀...”
丁長生熟練的解開包袱,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紙人紙馬便抖落出來。
那李家婆娘哭的沒日沒夜,一雙眼睛都快哭瞎了,反觀李家其他人倒是一臉嚴肅看不出半點悲傷神色。
一股難以名狀的詭異氣氛在李家蔓延,而丁長生匆匆看了幾眼便欲要抽身離開。
只是轉身瞬間,李家院門已關而那個滿臉橫肉的糙漢子正正好好擋在門前。
搓著雙手,一臉奸笑著說道。
“聽聞丁掌櫃的手藝獨步京城,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謬讚了,無非是討生活混口飯吃罷了...”
“如若列位日後有求,我自當竭盡所能...”
“笑話!此等白事之物還是留給你吧...”
誰料那糙漢子突然變了嘴臉,不大的院落頓時殺出幾人。
“還請丁掌櫃行個方便,今日將你的命留在這裡,以此讓我等好回去覆命...”
丁長生見狀心境穩若老狗,衣袖內的神鋒早已渴望鮮血的浸潤。
別看此時是一對多,但決然不可能發生被圍起來圈踢的那一幕。
氣氛正欲劍拔弩張之時,緊閉的屋門卻被一人一腳踹開。
那擋門的大漢根本沒料到這一幕,轉瞬間就被推了個狗搶屎。
丁長生打眼一瞧,正是一臉正義的宋司直。
“爾等宵小,本姑娘等你們多時了...”
“大哥,這下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給我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