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不拘泥結果,而他同樣堅信昨晚不是幻覺。
前腳送走李水根,後腳還有位被挖空心肝的貴公子在等著。
與李水根那清冷的場面不同,這位貴公子的家裡場面可是宏大得很。
那口分量十足的陰沉木,就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
丁長生做的紙人紙馬他們自然看不過眼,隨手丟棄在一旁草草付了錢便打發丁長生離開。
生怕這個出身邪門的扎彩匠再給他們招惹來什麼不得了邪祟穢物...
狗眼看人低!
丁長生倒也不放在心上,用手掂量掂量荷包的重量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宵小之輩,豈敢如此...”
丁長生耳邊的再度傳來八個字,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猛然回頭看去,一個頭戴油彩面具的身影匆匆消失在人群裡。
丁長生見狀不動聲色的追了上去,可一直跟著追過幾個巷子轉身的瞬間便又沒了蹤跡。
這一次他看的真切,此人一定就是那天血蓮教餘孽遊街之時自己耳邊響起的那個聲音。
“油彩面具...”
在京城裡極為常見,不論大小孩童還是唱戲班子皆有人戴著上街,招搖過市。
況且,再過幾日城中萬燈大節來臨,倒是街面上此等油彩面具更是比比皆是。
仔細想想,恐怕萬燈大節之日又免不了禍端一樁。
看著近幾日城中猛增的生面孔,還有一些行色匆匆的商人一股陰謀的疑雲正徘徊京城上空。
多事之秋,自然有多事之人。
丁長生在魔窟內借密室幻境巧妙破了心魔,自此參悟起怨鬼索命圖也是越發得心應手。
那位美姨似乎也搖身一變成了絕色美人...
深夜,扎紙鋪裡燈火通明。
丁長生不敢有絲毫怠慢,手中畫魂筆桿不停。
筆尖所落之處,點點符籙悄然而生。
“人有千面,鬼有百首...”
觀人千面,自閱人無數。
參鬼百首,得天罡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