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身體還能這麼硬朗,封六心中甚是欣慰...”
“去漠北闖蕩那麼久,本事眼看沒見漲,這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許多...”
“師尊莫要見怪,徒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行了,快跟我回大理寺...”
那些守城兵卒待陳白舍走後方才敢抬起頭來,只見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封六,這名字未免也忒怪了些...”
“你是傻了不成,漠北趙封六難道他的名諱你們沒聽過...”
此言一出,頓時令周圍兵卒如夢方醒。
“那個僅憑一人之力攪得漠北不得安寧的趙封六!”
“不是他還能有誰...”
“幸好剛剛沒有動起手來,不然我等還不夠其一盤下酒菜...”
一念到此,這些守城兵卒也是暗自後怕。
想想這些年從漠北傳回來的訊息,趙封六的名頭不亞於當年的病虎薛昆生。
其作為陳白舍麾下愛徒,論實力其實不如那天資似妖的薛昆生,可趙封六的骨子裡卻是有著一股連薛昆生都要望其項背的狠勁。
甘願流亡他國多年,在沒有外力後援的情況下憑自己的一雙拳頭生生打出一番天地。
讓漠北異族十年不敢圖北朝皇都,同樣也讓北朝的名號響徹整個漠北。
趙封六手提人頭的模樣令京城內的百姓聞者膽戰,見者心驚。
“你也不知收斂些,就這麼明晃晃的提著人頭進城,今日若非有我且看你如何過的了城門口那一關...”
“無妨,天大地大,拳頭最大,誰硬誰就代表著道理...”
趙封六對此絲毫不以為然,在漠北那等惡略的環境下他早已有了一套自己的處事之道。
看著京城內的繁華,趙封六的心彷彿從漠北那漫天黃沙中被生生拽了回來。
大理寺如猙獰巨獸一般靜靜的盤踞在京城一角,手提人頭來到大理寺門前的趙封六竟是停下腳步。
陳白舍見狀不解回頭,而後者卻是俯下身子跪在地上。
對著他心中誰都無法侵犯的聖地恭敬一拜。
而這一拜,亦如當年他孤身一人離開大理寺離開京城如出一轍。
陳白舍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趙封六的這份難能可貴的赤子忠誠,多少衝淡了他手刃薛昆生的懊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