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掌櫃可真是好胃口啊...”
趙封六規矩不講的闖入了丁長生的雅間,大咧咧拉過凳子就正坐在其對面。
二人間唯有煮沸透過似楚河漢界般橫在中間...
“入冬吃肉不正是京城裡的規矩,趙大人身居漠北多年正好可以享受一番...”
讓趙封六略感意外的是,這一次他在其身上竟是覺察不到半分妖邪之氣。
連那股若有若無的陰煞彷彿也被銅鍋裡蒸騰的熱氣所衝散...
“此人手段果然精深...”
趙封六不動聲色,竟是伸手拎其盤子裡的生肉一口填入嘴巴里。
牙齒鼓動,令人膽寒。
吃生肉的人不多見,而像趙封六吃的這般雲淡風輕的,京城裡恐怕找不出第二位。
“在漠北養成的壞習慣,見笑了...”
連前來送肉的小二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深深嚥了口吐沫繼而連滾帶爬的到了一樓。
“慌什麼,見鬼了你...”
“掌...掌櫃的,他....他吃...”
“吃生肉!!”
得,今日一過,趙封六又多了道令人膽寒的傳說。
趙封六不使筷子,竟是以手捏生肉下滾燙銅鍋。
面不改色,心不跳。
丁長生將之看在眼裡,心道。
“這手段若是用來賣藝耍把式,不賺個盆滿缽滿才怪...”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搓了搓手的趙封六緩緩出言道。
“自漠北歸來還沒有這麼痛快的時候,過癮真是過癮啊...”
“既然趙大人喜歡不如再多吃幾盤,草民我這胃口有限就不多留了...”
丁長生說罷,故作起身要走。
可其剛剛離開凳子的瞬間,一股撲面氣勁竟是直奔其面門而來。
丁長生腳下一個趔趄,看似狼狽卻實則躲開了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回頭再看,一枚小小的酒盅居然被生生嵌入牆壁之內。
能在方寸間對力道的把控到如此地步,趙封六的實力可想而知。
“趙大人,你若是找人過招練手樓下的吳掌櫃算是一個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