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昏沉,識海發黑。
而六翅蜈蚣眼下根本來不及去解開這猛毒,因為這毒連它都不敢輕易沾染。
“丁掌櫃,掌櫃...”
耳邊的聲音漸行漸遠,而後丁長生整個人也是轟然倒地,人事不省。
而此刻那正宮娘娘這才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一臉的雍容氣質下藏著的卻是一副蛇蠍嘴臉。
“區區小計都抵擋不了,此人倒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娘娘說的是,這奇毒在漠北都極為少見,此人當然沒有防備...”
只見那正宮娘娘凝視著倒在地上的丁長生,旋即探出纖纖玉手出言道。
“多麼俊俏的一張臉,當年陛下不也是這般風華正茂...”
而就在此時,只聽得其驚呼一聲。
原本應該還要再“睡”上個把時辰的丁長生竟是猛然睜眼,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裡藏著一閃而過的殺意利芒!
“娘娘,你這是何意...”
連一旁的引路太監都沒料到,這號稱能放倒千軍萬馬的“神仙醉”竟然有了失手的時候。
自顧自起身的丁長生,拍了拍身上浮灰。
而那位正宮娘娘一雙充滿震驚的美目裡早已多了分異樣的神采...
只是此等目光卻是讓丁長生極不舒服,若說眼前這位正宮娘娘果真如宋白玉所言的那樣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但奈何,這份豔壓群芳的美豔之中卻獨獨多了分不應該出現的殺意。
這殺意雖然極淡,可見過大世面的丁長生哪裡會看不出。
就好比玫瑰雖然美麗,可貿然伸手卻要忍受針刺之苦的道理一樣。
“來人,賜座....”
只見正宮娘娘稍稍平復心情,整個人又恢復到了先前的雍容華貴。
“本宮常聞這京城之中有位了不得的扎彩匠,一雙巧手恰似讓紙人有了生機...”
“本宮一向對民間手藝情有獨鍾,奈何先前陛下不許我這才作罷...”
“只是今日無論如何可都要見識見識丁掌櫃的手藝..”
丁長生聞言抱拳道。
“娘娘說笑了,下九流的手藝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若是讓宮中權貴知道了在下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傳開來...”
“只怕草民便是有一百個頭,也不夠砍的...”
正宮娘娘聞言不由掩嘴輕笑,原本銀鈴般的笑聲卻是讓丁長生聽的頭皮發麻。
“也好,既然你如此所言,那麼本宮便給你吃個定心丸...”
“來人,將東西呈上來...”
只見兩個侍女一左一右而來,其懷中所抱之物正是明晃晃的兩個紙人。
而但見那紙人樣貌,頓時讓丁長生眼眸聚縮。
只見那兩個活靈活現的紙人,無論是從各方各面都無可挑剔。
即便是丁長生自己來扎也要捫心自問下,自己的手藝到底能不能勝過此物。
可真正讓他大開眼界的並不只是這堪稱以假亂真的手藝,而是這兩個紙人的樣貌。
細看之下,分明就是當今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