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造畜邪術是為天地所不容,百姓所唾棄的左道邪術。
那麼依丁長生所猜測的,這座小城內百姓非但對此不深惡痛絕,反倒成了這整件事的幫兇。
“你的意思是...”
“這城內六畜都有可能是活生生的人!”
此言一出,宋星河徹底心涼。
耳邊那依稀迴盪的牛馬叫聲,眼下卻好似成了催命的符咒。
“現在這裡待到天亮再做打算,想來眼下這座城明裡暗裡都想要欲先殺你而後快...”
丁長生說罷,轉身沒入黑暗裡沒了蹤影。
這身法竟是比用了神行符的宋星河還要鬼魅無形的多...
宋星河只能眼睜睜看著丁長生離去....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這便是貿然出手的惡果,而丁長生悄無聲息的回到客棧柴房裡再度閉目養神起來。
任憑小城內風波如何,他都不放在心上。
被宋星河這麼一鬧,別院整整加了一倍的人手來拱衛內外周全。
在丁長生面前吃癟的李護院此刻也是打起十分精神摩拳擦掌,目光灼灼的看向城門的方向。
隨著守城兵卒將門緩緩關上,這座小城內的一切好似同外界徹底斷絕。
關門打狗,還是甕中捉鱉,要不了多久便是會一切大白。
別院深處,還有一間罕有人來的內院。
內院涼亭裡一個老者正品著香茶,只不過這茶的顏色卻有些古怪。
不清不濁,盛滿鮮紅。
“城門都關上了...”
“是的主人,城門已經關上,暗地裡也同時埋伏了幾隊人馬只要那兩個人想要強行出城,我等定然...”
“只是明日正好有一批貨需要出手,可這節骨眼...”
“他們定金都交了嗎...”
“一分不差...”
“那就出貨,我等信譽可不能壞在這兩個不長眼道士的手上...”
這老者說話間,不遠處的屋子裡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初春料峭,哈氣成冰。
在座小城不比京城那般繁華,所以這空氣裡的寒意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