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掌櫃聽的是雲裡霧裡...
鋪子掌櫃和那侍女柳荷一樣都是徐仲山差人監視丁長生的眼線...
目的自然是為了監視丁長生的一舉一動...
只要其一天不出西涼城,這樣的小動作是有多少要多少。
滷牛肉混合著新麥的香氣一同攻陷著丁長生的五臟廟,而綠蟻酒也如甘甜瓊漿一般洗刷著其焦躁的心。
“殿下,此人這般吃喝都已經整整三天了...”
“除了提起一個叫武松的人,就再也沒什麼特殊的了...”
“武松?”
徐仲山還是頭一次聽這個名字...
“吩咐下去,給我好好查檢視此人的底細...”
如此看來,有時候心眼子太多也不是一間好事...
而距西涼城不遠的一座小城裡,剛剛咬斷城內最後一個活人脖頸的薛昆生也是舔了舔猩紅的嘴唇。
在其身後,屍山血海。
無論男女老幼,婦孺老人皆是被吸乾了全身熱血成了一具具乾屍。
如今一身血氣纏身的薛昆生目光灼灼的望向遠方,而腳下的震動也是吸引了薛昆生的目光。
遠遠看去,馬蹄隆隆,甲冑作響。
這一隊人馬正是漠北前來打探訊息的先鋒軍,而他們還未靠近那大敞著的城門還有那濃重刺鼻的血腥氣便讓他們心頭一緊。
“一會都把招子給我放亮些,這城裡八成有古怪...”
“是...”
只是當他們入城看見眼前的那一幕,從心底裡湧出來的惡寒自上而下貫穿全身。
而那濃郁宛若實質的血腥氣,也著實讓這些自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兵卒幾欲作嘔。
“快去看看城裡還有沒有活人...”
只是還未動身,胯下戰馬便發出不安的嘶鳴。
“老大,快看那裡有人!”
“看樣子像是個少年...”
眾人趕緊尋聲看去,只見如血的夕陽下一個渾身血腥氣的赤腳少年朝他們緩緩走來。
為首那人眼見如此不知怎麼的心頭竟是止不住的狂跳,倉皇間他急忙勒緊韁繩狠夾馬肚掉頭就跑。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當其看到這少年的第一眼,便理所應當的將城內被吸乾鮮血的乾屍同此人聯絡在一起。
可等他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