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琨山老家,那個承載悲歡離合的故鄉,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成為心底模糊的光亮,塵封於記憶的景觀,偶爾浮現,也已泛黃;一如多年不曾開口的民謠,苦是歌,甜也是歌,只是再沒有心境去唱,或是那段遙不可及的過往,觸景情傷,不堪回望。
等楚少陽打完電話,張靖宇走上來客氣道:“我叫了幾個朋友過來,楚少不會介意吧。”
“隨意。”楚少陽也不在意張靖宇那點小心思:“開心就好。”
看著楚少陽雲淡風輕的模樣,張靖宇笑容可掬,心裡媽賣批,你給老子裝什麼逼,不就是過去式的開南大學校草嗎?不就是會討女人歡心,吃得一口好軟飯嗎?你別以為老子沒辦法弄你。
“那就好,我怕多幾個人,你錢包受不了,哈哈哈哈……”
楚少陽刷著手機,看都沒看張靖宇,他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
“沒有的事,叫多少人隨便,一頓飯我還請得起。”
“楚少大氣!”
張靖宇豎起大拇指,又跟高亮閒聊:“你說咱們三個大男人坐在這也無聊,不如先找點樂子,鬥地主怎麼樣?”
“楚少的意思呢?”
高亮看向楚少陽,楚少陽聳聳肩:“鬥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張靖宇讓人拿來撲克,洗好牌之後就問楚少陽:“楚少,咱們打多大?先說好再換籌碼。”
楚少陽也不知道這個剛從米國考察回來的傢伙,為什麼選擇鬥地主,這也太接地氣了,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沾賭的玩意最能試探一個人的財力。
“隨你。”
“好,咱們就玩小一點,一千塊起,有炸彈翻倍,上不封頂,怎麼樣?”
聽到上不封頂,楚少陽笑了,這小子口氣不小,這是上趕著要送票子的節奏。
一炸兩千,兩炸四千,三炸八千,那麼十炸就是一百多萬了,看似不大,實則不然。
當然,打出十炸這種高倍率可能性不大。
不過這一次他看了看高亮:“我無所謂,看老高有沒有什麼意見。”
高亮沒有反對:“依張少吧,遠到是客。”
高亮現在就是個兩面派,楚少陽想了想,索性看著張靖宇提議道:“要不,一萬塊起?畢竟時間有限,玩不了幾把。”
張靖宇眼皮跳了跳:“你說什麼?一萬塊起?你認真的嗎?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好笑嗎?笑點在哪?”
張靖宇投來蔑視的眼神:“姓楚的,不是我張靖宇看不起你,只是,你身上帶那麼多錢了嗎?”
楚少陽不屑道:“跟傻子打牌需要帶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