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陽瞥了宋波一眼，仰起頭悠閒的吐了個菸圈才道。

“小宋啊，你顯然是把自己當盤菜了，還是盤硬菜。一千萬，你值這個價嗎？”

“我當然值這個價，不信你去黃許那邊打聽打聽，誰不認識我小霸王宋波，一千萬，還是看你人耿直的面上，給你算少了。”

“喲，還算少了，那依照你的意思還不止一千萬。”

“那是當然。”

楚少陽發現宋波居然聽不出自己的諷刺，常人聽到別人給自己定價，難免會有被物化的感覺，有點不尊重人的感覺。

可宋波處之泰然，這說明一件事，他本人的認知就是這樣——世上一切都可以用金錢衡量，每個人都有標價，他自己也是這樣。

“好吧，四千萬就四千萬，我們先說其中兩千萬彩禮錢的事，你們有證據嗎？比如老楚給你們家打的收條什麼的？”

楊倉英拿出一張紙條：“早就準備好了，拿去看看吧，不過別想著毀掉它，這只是影印件。”

楚少陽接過紙條，不僅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內容很簡單，大概內容是“今收到彩禮錢兩千萬，供女兒楚千語和女婿宋波結婚一用，若婚事順利，禮金不用歸還，否則，必須如數奉還……”

這收條顯然沒提到賭債和高利貸借款什麼的。

楚少陽又讓楚忠勇親自確認過了，就是他寫的沒錯。

“你不說賭債加利息嗎？這是什麼意思？人家開一張空頭支票，你就得把女兒送上門去！”

楚忠勇無奈的嘆息道：“唉，當時……姑爺，我也沒有辦法啊，我被熊哥的人抓了，說不寫這個，就要把我活埋了，我不敢不寫。”

“那你在熊老大的水公司寫的欠條呢？拿回來沒有？”

“沒有，他們說試婚之後就把欠條還給我？”

“等等，不是說好了訂婚嗎？試婚又是什麼鬼？”

楚忠勇尷尬的摳摳腦袋：“那個……試婚就是訂婚後，先同居一段時間，看兩人各方面合不合適，如果合適就結婚，如果不合適就分開，在我們老家黃許，算是習俗……”

聽完楚忠勇的話，楚少陽沉默片刻。

“原來宋家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

難怪，他們會那麼在意千語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好吧，我明白了。”

看著楚忠勇，恨不得扇他兩耳光：“老東西我問你，試婚後合不合適誰來評判？訂親之後是不是立馬就可以試婚？比如，今天晚上？”

“這個……應該是雙方協商，至於，今晚……”

看著楚忠勇支支吾吾，楚少陽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那宋波玩完你女兒再說不合適，你這彩禮錢還退不退？你拿什麼退？

等於說，你不僅白白送人家一閨女，還讓你多添了兩千萬債務？

還有熊老大水公司那五百萬的借條，人家還是沒還給你對嗎？

我算是搞明白了，他們知道你還不起這筆款，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你女兒，因為你女兒漂亮。

我先不說宋波跟你女兒試婚之後，就會吃幹抹淨一腳踹開這種最壞的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