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清驚奇的發現,從這天之後,天一擦黑,喬嘯行就來敲她的窗戶。
每次都帶些小玩意兒過來,新鮮的糕點,頭繩絹花,果脯零食之類的。
禾清呢,收了人家的東西,自然也要回一點禮,但她沒什麼可以回禮的,索性就給喬嘯行做吃的。
喬嘯行每天都來,禾清索性就將自己吃飯的時間往後挪了挪,等著喬嘯行過來一起吃。
喬嘯行也不知道是什麼習慣,每天過來都不走門,分明門和窗戶就不到三米遠。
而且她從來都不鎖門,他自己開門就能進來。
可他偏偏走窗戶,來也走窗戶,去也走窗戶。
時間漸漸久了,禾清也就習慣了,晚上就變著花樣地準備吃食,這一日傍晚喬嘯行又從窗戶鑽進來的時候,禾清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賊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倆這樣,好像偷情啊!
“給。”喬嘯行遞給禾清一個包裹。
“什麼?”禾清接過來,今天這飯錢好像比每天的飯錢都要大份。
從前都是小東西,今天竟然是一個包裹。
禾清翻開包裹,裡面竟然是一匹布。
算不上名貴的布料,但月白色的布料,銀線繡著荷花,看上去很是清雅,禾清一眼就喜歡上了,抱著布匹摸了好一會兒才放下,“等等哈,馬上就吃飯。”
嗯,這說話的語氣,也像是老夫老妻。
喬嘯行聽著這話,也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顧自坐在桌邊等著禾清將飯菜端過來。
本來他是有意要去幫忙的,但禾清說他們這樣若是被人瞧見了,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喬嘯行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就坐在屋裡等著吃了。
當晚送走喬嘯行之後,禾清翻箱倒櫃找出不知道存了多久的紙張,寫下了一沓選單。
次日一早,就出門往鎮子上去了。
到了醇香居門口,店小二瞧見她,就趕緊迎了上來:“禾姑娘,今天是什麼風,怎麼把您給吹來了。”
不怪店小二對禾清親近熱絡,而是他在這醇香居做事,最是清楚賞賜禾清賣來的那兩個菜譜,給醇香居招攬了多少顧客。
掌櫃沒有一日不念叨禾清的,還總是懊惱地直薅頭髮,直道:“早知道就應該將那姑娘的住址都問下來,現在可好了,這上哪兒找人去啊!”
禾清一見到小二對她的態度就知道,今天這門生意,又穩了。
“小二哥,你家陳掌櫃可在?”
“在呢在呢,禾姑娘裡邊請,掌櫃的日日都念叨著您呢!”
店裡吃飯的客人還不多,可也都是常客。
平常他們來店裡,小二對他們可沒這麼熱絡,再看看禾清,衣著普通,打扮也普通,但周身氣度,不像是個普通農女一般畏畏縮縮。
她被小二這麼熱絡的招呼著,半點侷促都沒有,客人們頓時就來了興趣,朝著小二打趣道:“喲,小二,這位是哪家的千金啊,讓你這麼巴結?”
表面上是打趣小二,實際上則是在打聽禾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