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一輩子最要緊的就是名節了,若是設計趙其畫這輩子都得跟定她家小小子,那可真是下半輩子都不用受苦了。
可惜她家小子現在還小,要不然,直接設計那小娘子落水,再被自家兒子這麼一救,到時候再找些碎嘴的婆娘傳的十里八鄉都知道,不怕那趙其畫不從。
不管現在瓷緋怎麼想,這件好事都是急不來的。當務之急,還是趕快去拆散那兩個喪門星。
不然,別說下半輩子,現在的日子都可能過不下去!
瓷緋可不在乎家裡這個便宜兒子的死活,關鍵是如果喬嘯行真的被剋死了。她們娘仨的日子可怎麼過?
越想越等不了,瓷緋在家裡急的團團轉,抓著頭髮想了好久,才讓她想出個妙計來。
瓷緋一吃過中飯,就找人打聽了那小浪蹄子的住處,於是,在禾清和喬嘯行忙完了回家時,被瓷緋逮了個正著。
“喲!大郎終於回來了!”瓷緋從禾清家門前的石頭上站了起來,扭著胯走到兩人面前。
“我說大郎呀,這麼多天一直不見你,我還說你有什麼急事呢!卻不想是跟在人家小姑娘身邊給人當苦力呢!”
瓷緋雖然是對著喬嘯行說話,但眼睛一直盯著禾清,她的眼睛從頭到腳打量著禾清,像是在估量她的價錢一樣。
喬嘯行被後孃的話氣的怒不可遏,在家裡一直得理不饒人就罷了,他一直養著後孃,那是因為這是父親的遺願,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任由瓷緋在外面管他的事。尤其是還牽連上禾清,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當著禾清的面,喬嘯行又不敢說太多解釋的話,只好一把拉過後娘,讓她別再多嘴,滿含歉意的看著禾清。
禾清當然知道喬嘯行的後孃是什麼貨色,這個只知道吸他血的後孃可不會在乎他究竟幹了什麼,現在找上門來,誰知道又有什麼么蛾子。
“阿清呀!”瓷緋笑呵呵地拉起禾清的手,好像她真是自己看好的晚輩一樣,熱情的對她說話。
“真是個好姑娘!你看看你,長得這麼水靈,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和我家嘯行可真是天生一對!”
“可有句話嬸子也必須說,”瓷緋裝模做樣的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抬頭繼續對著禾清。
“你可別怪嬸子呀,不是嬸子嫌棄你,實在是嘯行他爹臨死前說,一定要我給他找個能長長久久,白頭到老的媳婦,畢竟,這婚姻大事,都是一輩子的事,咱們這兒的兩口子,那家不是磕磕碰碰的一輩子過來的。”
“嬸子其實也是可憐你的,你說說你,小小年紀孤苦伶仃,還攤上個剋夫的名聲,這放在誰身上不得難受死呀?”
“你看看你,這麼能幹,將來可能定能找上個好人家,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家嘯行吧!嬸子家還有兩個孩子,實在是現在還離不開他呀!”
瓷緋說著,沒一會兒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弄的在禾清家經過的媳婦大娘們還以為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對於瓷緋的這一番做派,站在一邊的喬嘯行早就受不了了,如果平常在家,她怎麼撒潑打鬧他也沒辦法,可現在就在人家家門前作出這一番動作,任是哪個正常人都會不好意思的。